男人么,体温自然比她皮肤的温度要点儿,根本不会引起刺激性反应,可傅真还是浑身触电般微微发抖,又像淋了热泉的熟虾,整个人吃醉酒般熏熏然分不清东南西北。
看着她青涩羞怯无处可逃的表情,晏启山眼底碎金弥散,故意含笑耸丨腰教导她,“真真,衣冠禽丨兽是这样的。”
他语气懒懒的,听起来依然十分温柔散淡。
可傅真还是窘得无地自容,“嗯”了一声,直接把脸埋在他脖颈旁,纤秾合度的身躯僵硬地贴着他一动不敢动,仿佛决心英勇的义当革命烈士。
晏启山松开她,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皱着眉,努力平息急促的呼吸。
其实他也紧张。他不曾有过相关经验,现在只不过是依着男人的本能虚张声势唬人,并不是真的想把她拆吃入腹。
只是,现在好像真的有点下不来台了……
也许刚才就不该臣服于一时情丨动,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还要突破防线把人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亲……爱丨欲不是禽丨兽,这才是。
晏启山安抚地揉揉怀中小女孩的后脑勺,“对不起,吓到你了。”
“没有吓到,”傅真犹豫了下,伸手摸他绯红的脸,语气关切,“你人很烫,看起来发烧了,耳朵红得很,要不我去拧块冰毛巾。”
“……”晏启山几乎怀疑她是故意的,无奈地睁开眼睛瞥向她,“不用,我缓缓就好……”
他眼眶潮丨红,眼神朦胧飘忽,嗓子喑哑低柔。傅真顿时面上一哂,呆呆地定住了。
暗昧绮靡气息兜头倾泻,他们互相沉默着,可彼此之间似乎越来越牵扯不清。
傅真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偷偷掐了掐自己掌心,反客为主,抚着他冒着热气的坚毅脸颊,坐在他腿上直起身子凑过去亲他。
晏启山一愣,躲了一下没躲开,手指不由自主地穿过她发丝,微微张开嘴犹豫着偏头回吻。
傅真嫌热,边亲吻着,边脱下大衣扔了,松松垮垮的裙子水波似的滑过他手臂,“三哥,你抱我去楼上吧,我是自己愿意来这里的。”
“好。”晏启山没再迟疑,一把抱起她。
傅真窝在他宽厚坚实的怀里,听听聆听他的呼吸和心跳,只觉得,眼前的胡桃木旋转楼梯正蜿蜒而下。
长廊暖意融融。晏启山用脚踢开门,温柔伤感的鸢尾琥珀香随风消弭。
傅真好奇地看去——
非常简洁的灰蓝色调。窗前放着一把黑色包豪斯,扶手上搭着烟灰色半旧真丝睡衣,看起来是他自己的卧室。
他表情平和,轻轻一放,傅真便做梦般陷入洁白的被铺里。
但出乎意料的是,随之而来不是他本人,而是一件柔软的男式睡袍,和他清醇的嗓音,“可能不太合身,但家里只有这个了,你先将就着穿,明天我叫人送新的来。”
然后,他捞起那套睡衣转身就要走。
哪有人这样的啊,管杀不管埋。傅真连忙拉住他手腕,“你去哪里?”
“去眯一会儿,七点得出门办件事儿。”晏启山低眉垂眼,温声安抚她,“你快睡吧——早餐想吃什么?回来给你带点。”
所以,她得一个人呆在他家?万一他家忽然来人了怎么办?傅真一阵心慌。
“不能一起休息么?”
“能啊~”
晏启山眼角蕴起三分戏谑笑意,刮了刮她鼻尖,“只要你不介意与我坦诚相见,我乐意至极。”
“……”傅真不知道哪来的倔脾气,明明困得眼皮打架了,但就是拉着他不放,“不就是换衣服么?刚刚我们都那样了,还怕换衣服不成……”
她越说气势越弱,到最后声音比蚊子还轻。
晏启山听得笑了出来,从善如流地往她身边一躺,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搂,“那干脆咱俩都躲回懒,就这样脏着臭着睡一觉好不好?”
毕竟,他也不能真的当着人家小姑娘面的换衣服暴露秘密不是?
他身材颀长,鼻梁高耸,唇线分明,笑谈间神采飞扬得使人一凛,傅真不免晃了神。
可他馥郁的体温却犹如焚了瑞脑的暖炉,烘得她
“我们香着呢,哪就臭了。”她掩饰性质地嘟囔一句,蜷缩着假寐起来。
晏启山闭着眼睛,拍拍她的背,低声说,“嗯,我是被你熏得香了。”
说着,鼻子还在她发间拱了拱。
“哎呀,你别往那吹气呀~我这里最痒了~哈哈~”傅真脖子怕痒,抖着笑了出来,试图躲开。
晏启山没想到她痒痒肉居然如此与众不同地长在颈侧,瞬间玩心大起,偏要凑过去拿嘴唇蹭。
傅真怕自己笑得失态,慌慌忙忙选择错误的躲法,躲到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