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
宴之峋也不回答,自顾自往下问:【这几年你一个人照顾言出是不是很辛苦?】
言笑这下确信了,他今天出门没吃抑制矫情的药。
停顿片刻,她实话实说:【当然,照顾孩子可比工作累多了。不提现在,等你死了,他们还要求你在天之灵保佑他们。】
宴之峋:“……”
言笑:【不过我的目标是,不把言出教育成我俩死后,还要哭天抢地求我们保佑他的人,我要让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不依附别人而存在的人。】
话题到这结束了。
宴之峋看了眼时间,正要掐了屏幕,对面发来一条转账消息,数额显示为35.5。
他回了个问号。
言笑解释:【最晚在肯德基花的钱。】
宴之峋荒谬不已,连着发了三条:【我差这点钱?】
【35万也不用你还。】
【我的钱,你都可以花。】
言笑:【得,又开始了。】
宴之峋:【?】他开始什么了?
言笑:【咱俩分手这几年,你是不是去进修了霸总培训班?怎么现在有时候说话又土又霸道的?】
宴之峋撤回了那三条消息,并且摁下收款键。
言笑:【没必要撤回,我早截图了。】
言笑:【还有,我转你钱,没别的意思,是怕你和昨天晚上一样,每日更稳稳Q群夭屋儿耳气五二八一,加入追更哦又拿请我吃饭的原因威胁我陪你吹冷风。】
宴之峋心跳频率突然加快,心虚的。
他的视线未从屏幕上挪开,结果冤家路窄地撞上了徐承。
对方的架势不像巧合,给人一种请君入瓮的不适感。
宴之峋没有跟他打招呼的打算,准备径直绕过,被他用腿拦下,不怀好意的笑挂在脸上,明知故问地将话题打开:“那小孩是你的吧?”
宴之峋没说话。
徐承兀自笑道:“我记得当初提分手的是言笑吧,没想到她还给你生了一个孩子,这事多少人知道啊,总不可能就我一个知道吧?你爸妈知不知道?不对,你爸妈要是知道言笑当初怀孕了,一定会威胁她把孩子打掉……我要是回申城把这事跟你爸妈说了,言笑,还有你那宝贝儿子会怎么样?”
宴之峋收了手机,抬起头,神色寡淡,“你要钱?”
“你想用钱收买我?”两个人在玻璃里对上视线,徐承好整以暇地抬了下眉,“我开价可不便宜。”
宴之峋嗤了声,“你还不值得我花钱。”
徐承也冷笑,“那你问这什么意思?”
宴之峋淡声说:“为了验证你这人是不是跟我料想的一样廉价。”
徐承表情略僵,“你就一点都不怕?”
“我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需要害怕?”
话说到这份上,徐承还是认定他在强颜欢笑,实则心虚得厉害。
“你爸要是知道,你这辈子大概率只能烂死在桐楼这地方了。”
“那你可以去让他知道。”
宴之峋重新拿起手机,“要回申城?行,我这就帮你订张商务座,身份证多少?”
徐承被噎了下。
宴之峋只给了徐承半分钟时间开口,见他一直沉默,干干脆脆地转身走了,回到科室不久,被许国雄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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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宴之峋发完那几条消息后,言笑回四楼补了一小时的觉,醒来后去了趟书店,回来时接近中午。
听见言文秀和高叔在一楼交谈,聊淮县今早发生的隧道坍塌事件。
“听说现在还在救援,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了。”
“这事小宴应该知道,我到时候打电话问问。”
言笑脚步一顿,站在地板收口处的口条上隔着一段距离问:“他怎么知道?”
言文秀扭头,“你不在的时候,他回来了趟,说是要去淮县医疗支援,怎么他没跟你说啊?”
言笑没回答,先去问一旁玩积木的言出,“乖宝,狗蛋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和你说他要去别的地方待几天再回来?”
言出头也不抬地答道:“狗蛋说这几天都不能和出出一起玩了,不过他会给出出带玩具回来。”
言文秀了然,拱火似的来了句:“看来就没告诉你一个人。”
“是没告诉。”言笑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掀开塑料门帘的同时,脸色变了。
以前他俩在一起的时候,他无论去哪都会跟她报备行程,当然他也会要求她事无巨细地分享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