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她虽没做什么,可帝王看重日渐清晰。
那些皇子又岂会不动心思?
宁父:“不简单。”
后来御前奏对,下了朝,他还能望见惊弦从宫里出来,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太监总管毕恭毕敬,宁父就能肯定,帝王是重视她的。
李总管不是什么人都会恭敬的。
他远远望见,已然确定这位绝不会是池中之物。
打量与好奇的目光,惊弦见多了,不太在意,从她出现在帝王跟前时,经常会有,到了现在敢于直视她的越来越少了。
几年经营,她在京城里有点底子,可她想要的是军权,只是迟迟没有机会碰,但应该快了,这位忍不了了。
大将军危——
惊弦写了几句日常问候的话,传了出去,帝王批着奏折,还有心情问她写了什么,他不忌讳让惊弦呆在这里,帝王的傲慢让他平等俯视任何人。
但凡惊弦传过一次小事,他也不介意让她彻底消失。
当然,仅仅是听话是不够的,这样的人,帝王要多少有多少,惊弦真正能提供的是个人价值,偶尔提出一些看似不可行,细想部分很有道理的建议。
惊弦:“问候。”
帝王批完一笔:“还是那几句?”
这些信帝王看过,翻来覆去就是最近如何,身体是否安康,实在就连夹带其他消息的空间都没有。
这也是帝王放心她传信的原因。
惊弦:“将军受伤了,给他写了一份药方。”
帝王念着:“受伤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在所难免,既然你担心,那就传太医一同前去医治。”
惊弦:“陛下肯让太医千里奔袭?”
她这样的性子,不似常人,有棱有角还有锋芒,不会因为地位高低区别对待。
帝王对于给的宠物定位,十分宽容大度,扎手的宠物又如何,就算惊弦对所有人都这样,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孤还不至于不肯医治将军,那可是孤的好爱卿,辛辛苦苦为孤戍边征战。”
惊弦:“我想随太医一同去。”
帝王:“那可不行,将军说了要好好照顾你,不然他不放心,就算你们书信往来几年,有了情谊,那也不行。”
没同意是意料之中,惊弦在等他下手,那个时候一定是她的机会,战场那边有人,可以保住将军性命。
如今只差那一个机会。
京城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了,届时回来必是拿稳了军权,任何人都动不得她了。
帝王没给任何官位封号,也让某些人拿不准汁源由。扣抠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这到底是重视还是不够重视,唯一确定的是宠。
在给官位上,帝王出奇的谨慎。
他也没给惊弦历练的机会,把持着权力。
如果惊弦早就没了锋芒,帝王也早就恩宠不再了,他欣赏的是那一份不同,是旁人怎么伪装都装不出来的。
这些年里他未必没见过底下人给他献上各种带棱角的美人,可是棱角总会消失,就算个别猜到了需要保持,可这份棱角,还是不一样。
更造就了独特的不同。
其实,他们很难想象,惊弦和帝王没有任何身体上的关系,帝王没有向她伸手,仍然给了外在的恩宠。
他是欣赏,可不是只要欣赏就要睡睡的,太没意思了,别人有这个意思那可以,没这个意思还要强迫就没意思了。
帝王想要什么没有,何须强迫?那是最低级的。
惊弦很明显就没这个意思,帝王也就处在欣赏的阶段上,他不会用垂涎的视线恶心人,欣赏就是欣赏,不然惊弦怕是直接考虑弑君然后直接往战场奔袭,拿军功得军权了,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徐徐图之。
时间充足的情况下,惊弦喜欢先发育,在拿到她想要的,时间不充足就直接夺了。
不同情况有不同的玩法,无论哪一种,她都会得到想要的,打出同一个结局。
这一回出宫,她又遇见了宁父,对方比起初见官位上升了一个档次。
每次相见,那种并非池中物的感觉就强一分,宁父对惊弦是怎么保持地位的,并不讶异,没有官位就真的代表没有人在吗?
可不一定。
至今谁也不知道,哪里有没有她的人。
如果不是有一次意外,他撞见了有人向惊弦汇报,怕是他也觉得这位江小姐只有宠。
那短短几句话汇报,让他意识到了,如果惊弦为官,绝对是劲敌。
这样一个人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