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连累的夏油杰：“……”
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从图书馆里面赶出去！！！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去美术馆。”
他们搭了两站巴士，到了市立美术馆。
这次夏油杰是真的看不懂什么了——他一直觉得自己还挺没有艺术细胞的，也没学过画画，对于画的评价局限于好看和不好看两种。
五条悟站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中间的这幅是赝品。”
夏油杰：“？”
他凑过去仔细观察了片刻，迷惑道：“这怎么看出来的？”
“它下面写的1765年，”五条悟指了指那幅画下方的标签，“但是看裂纹的话，和旁边其他18世纪的画区别都很大哦——更像是20世纪的作品。”
夏油杰震撼道：“六眼还有这种功能？”
五条悟仰起下巴，高傲道：“小意思。”
他们两个来了兴致，干脆开始一层一层的挨个看过去，试图搞清楚这里还有多少画是赝品。
结果拐到一个偏僻的展厅后，五条悟忽然眼睛亮了一下。
夏油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正对面挂着一副非常有名的画——
有名到了即使是很少关注这一类信息的他也曾有所耳闻的程度。
画作中，一名带着黑色帽子的女子正幽幽的透过画框看向前方。
她惨白的肤色和漆黑的帽檐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看上去不像是人类，更像是某种鬼怪。
整个画面的氛围阴暗而潮湿，给人冰冷扭曲的观感。
正是传奇名作《雨中女郎》。
它是一名乌克兰画家的作品，展出之后备受欢迎，很快就被售出。
然而令人始料不及的是，三次售出三次都被退货，买下这幅画的买主，全部因为离奇的原因而死亡。
随后，它被不知名的收藏家作为禁忌的藏品，单独收藏了起来，从此不知所踪。
“这幅画居然在日本……”
夏油杰凑过去看了看下方的注释，发现它还真的就是原作。
上面标明是有人捐赠到俄罗斯美术馆，因为各国美术馆、博物馆之间而交流，被借来在这里展出。
五条悟站在原地，勾唇一笑：“这幅画上面，有新鲜的咒力哦。”
夏油杰闻言抬起手，对着那幅画虚虚一抓。
按理来说，咒灵操使对周围的咒灵有天生的感应能力，就算因为对方处于强盛状态，无法签订契约，也不会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
这也就意味着……
“咒灵不在这里。”他蹙眉道。
第72章 你别不好意思
五条悟点点头，开始环顾四周。
既然是刚刚留下的咒力，那么咒灵必然就在周围。
不在画里，那就是在这个美术馆里。
他们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各自走向左右两边，开始分头排查。
然而围着整个美术馆转了几圈，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任何咒灵的踪迹。
他们回到那幅画前，五条悟上下打量画作，忽而转头对夏油杰道：
“杰，你感受一下，自己的咒力是不是比刚才少了一点？”
夏油杰凝眸自视，肯定道：“的确是少了一点……有些反常。”
五条悟点点头，低声道：“看过这幅画的每一个人，咒力总量都少了一点。”
普通人身上也有咒力，只是十分低微。
“难道这幅画能吸取别人身上的咒力？”
夏油杰轻轻搭住五条悟的肩膀：“那我们还真的不能放任不管了。”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
两名冷酷的咒灵杀手穿着同款的黑色紧身衣，从美术馆二楼的窗户悄悄潜入，来到了《雨中女郎》画前。
白发的杀手上前一步，直接把整幅画从墙上取了下来。
一旁的黑发杀手配合的托住画的下半部分，两个人把画平放在地上，黑发杀手召唤出一只能发光的咒灵，对着光仔仔细细的研究了起来。
“我们要是把这幅画弄坏了会怎么样？”
夏油杰蹙眉道。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让五条家的人过来赔钱喽。”
夏油杰：“……”
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召唤出丑宝，反手从它嘴里抽出一把长刀，提议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它切开试试吧。我总觉得还是它本身有问题。”
他拿的正是之前伏黑甚尔用过的特级咒具，能无视硬度，直接斩碎魂魄的释魂刀。
眼见刀尖就要插进画里，就在这一瞬间，整张画在他们面前飞快的消融，变成了一滩软乎乎的、像泥巴一样的咒灵。
它的泥巴形态只存在了一瞬间，紧接着就变成了一滩水，想要从地面上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