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去吧,这是对你而言,最好的选择。”
谢林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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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程韶跟在黎元身后,忍了忍,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黎元轻车熟路地溜进档案室,进去的时候还跟守着的警员打了声招呼,在拒绝帮忙后大摇大摆地进去,径直往里走。
程韶一路跟着,面上一派淡然,俨然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档案室的最里面有一扇暗门,门里就是绝密档案存放处了。
黎元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这时才得空回答:“一起陈年旧案,与谢林有关。”
程韶掩上门:“不是我说,你怎么老查人家?人家又没有犯什么事,难道是你见色起意,看上人家了?”
黎元:“见个鬼的见色起意,你有没有觉得这起案子结束得太快,太顺利了?”
程韶:“确实,这起案子的凶手根本不是我们查出来的,而是凶手他自己跑出来的。”
黎元打了个响指:“问题就在这,你说为什么凶手要主动出现呢?”
程韶眯了眯眼:“你是说,他们在用一起案子去掩盖另一起案子?”
黎元:“这起案子主要人员有——陆深、林宣、谢林、付梨、左连,其中还活着的只剩谢林和付梨,而另外三人的死亡现场,谢林都亲眼目睹。你觉得,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程韶心里涌现出一个荒谬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这三人死亡的真正目的是……击溃谢林的心理防线?”
黎元:“这只是我的其中一个猜测,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欸,找到了!”他从架子上拿出一册卷宗,侧面写着——‘二二七玫瑰花流血事件’。
程韶皱了皱眉:“这个案子……是那个上头下了封口令的那个连环凶杀案吗?”
黎元奇道:“这么久远的事情你都知道?从哪听来的?”
程韶压低声音:“魏局不是有一个很宝贝的笔记本吗?我偶然有一次撞见他拿着笔记本缅怀过去,就悄咪咪的瞟了几眼。”
黎元抬手锤了下他的肩:“行啊你,都学会偷看了。”
程韶:“彼此彼此,这不都是跟你学的?”
等俩人用相机将卷宗拍下来后,黎元拿出封袋和封条,熟练地装好还原。
程韶竖起大拇指:“准备得够充分啊!”
黎元得意一笑,推着他往外走。
等暗门打开,俩人脸色猛地一变,只见门口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男人眉眼凌厉,站姿挺拔,发中已有星星点点的斑白。
这一看就是领导在守株待兔!
黎元有些尴尬地笑:“哈哈……魏局,好巧啊。”饶是他脸皮再厚,这被抓个现行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魏启洲皮笑肉不笑:“不巧,我就是来等你的。”他说着,伸出手,“拿出来吧。”
黎元老老实实地把钥匙双手奉上,魏启洲接过放在兜里,又伸出手:“还有呢?”
黎元装傻充愣:“还有什么?老天保证,我可什么都没拿!”
魏启洲眉毛一挑:“是吗?臭小子再不交出来,我就打电话问你妈要了啊。”
黎元一哽:“靠!老魏,都多大人了还玩告家长那一套。”
魏启洲接过他丢过来的相机:“不管怎样,有用就行。”
黎元小声逼逼:“堂堂市局局长,日理万机的大忙人,竟然还跑来蹲我的点……”
魏启洲一张一张翻看相机上的相片,越看面色越难看,连带着黎元的神色也正经下来微微皱了皱眉:“魏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魏启洲将相机扔给程韶:“你们两个,确定卷宗拍全了?”
俩人对视一眼,齐声道:“确定!”
魏启洲皱眉,却只是对二人招呼一声:“跟我走。”
俩人一脑门问号地跟着魏启洲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程韶落在后头关门的时候还被嘱咐了一句:“锁门。”
程韶顿了顿,照做了。
等他锁好门再转身时,黎元已经坐在了魏启洲对面的转椅上,还翘起个二郎腿,好似他才是办公室的主人。
程韶无语了一瞬,心中叹了一句,某人到底是有多嚣张,竟这么一会儿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一点也没有被领导抓包的心虚。
魏启洲呵斥了一句:“坐没坐相的,像什么话?!”
黎元才收敛了一点,勉强像样了,程韶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家伙就是作!
程韶在黎元旁边落座,与某人比起来,乖巧听话多了。
魏启洲瞟了他一眼,心道:这俩人都是一个样,某人看着乖巧,叛逆起来,跟姓黎的那是半斤对八两!都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