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往下渗水。
秦知珩听到水声停了之后就端着温度正合适的蜂蜜水往主卧里走,推开门,他瞳孔微缩,手一颤,蜂蜜水有几滴溅在他手背上。
博昭然跪坐在床上,下身寸缕未着,露出白皙笔直的一双腿,发丝还在往下滴水,落在深灰色的床单上加深成更重的暗色,她抬头看他,眼眸黑白分明,湿漉漉的。
“干什么?”他把蜂蜜水放在桌上,接触时发出声响,落在静寂的房间里,更敲在她心上。
那点零星的酒意早就顺着热气飘走了,只剩下一个脑袋清醒的博昭然。
窗外夜雨萧瑟,夜色也浓郁。
在这一片静谧的雨夜,她倾身吻住他,发尾的水珠顺着缝隙淌进他喉结下,“我没醉。”
博昭然贴着他的脸颊轻声说。
秦知珩目光紧锁着她,扣住她的腰身,喉结微微下滚,声音嘶哑,“想好了?”
想好要和我在一起,不管是地狱还是天堂。
他们不提在一起这三个字,却处处是暗示。
博昭然轻声,“想要和你在一起。”
秦知珩顿了一下,然后指尖掠过她嫩白大腿,引得她不停地颤栗,他眸色越来越深。
他从来不是善人。
卧室里的灯一瞬全部熄灭,被子被掀开一角,她微凉的发丝撞在他滚烫的肌肉上,他刚才在外面洗过澡,身上有和她一样的香气,清幽,但不可忽视。
他们同住过很多次,在医院,可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这么难熬,博昭然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黏腻又潮湿,浑身又无法自抑的泛出一股热潮,唇/瓣被轻轻的的磨,发出极细的声音。
“疼。”她抓了一下他肩膀,猫似的。
秦知珩抽出手,太阳穴涨的他发疼,他又抽了两张纸擦了下手,“没/t,睡觉吧。”
他忍得难受,怀里温香软玉,全身血液都往一个地方赶去,但理智还尚存,不想伤害她。
博昭然扭了下,在心里算了下日子,羞涩的小声说,“我这几天挺安全的。”
话落,她又补充一句,“没事的,我不怕疼。”
-
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秦知珩声音都紧涩,再三确认过之后对方好像是嫌他话太多,直接仰头封住他唇瓣。
像小时候路过商场买到喜欢的玩具回家要研究很久一样,秦知珩轻而易举的找到所有开关,咔哒一声,成为主宰者,他爱不释手,直到时机成熟。
博昭然声音隐隐有点颤抖,指甲不自觉的穿破他的皮肉,血丝蔓延在她的甲缝里,眉眼湿漉漉的。博昭然感觉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作响的声音,比窗外的雷声还要清晰,频率快的几乎要震碎她的胸腔,她好似连另一道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能听到。
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窗外雨声停下,花洒喷头被打开,秦知珩给她清理好给她吹干头发才抱着她去次卧。
博昭然已经安然睡下,脸上还有残留的红晕。秦知珩从后面抱住她,关上灯,脑子越发清明起来,万籁俱寂的坏境下,所有事情陡然变得清晰,走向也清晰明了。
博昭然看似掩饰的毫无破绽,其实关心则乱,她选择这个时机献祭自己。而秦知珩只需要掩盖住她的动机,封死她所有的后路,逼着她再做一次选择。
只是这风险太大,他也需要赌一把。
黑暗里,他圈住博昭然的动作下意识加紧,引得她动了一下,嗓音有点沙哑,“你离我远点。”
秦知珩轻笑一声,带着她转了个身,和她面对面相拥,宠溺的哄她,“晚安。”
......
隔日,博昭然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床畔空无一人,她伸手一摸,冰凉一片,应该是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她忍着小腹的不适胡乱摸了一通才找到放在桌上的计时器,清晰的显示着12:00 。
她呆坐在床上,拥着被子。头发乱糟糟的,他们昨晚睡的很早,秦知珩本想留在外面,结果临界点提前来临,逼得他进退两难。
她只记得自己浑身酸疼的难受,迷迷糊糊的像团棉花一样被翻来覆去,最后连怎么回的房间都忘了。估计是后来她实在是困的厉害,就没有记忆了。
她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有点陌生的环境,简单的装饰,有点像次卧。
她又想起秦知珩住院时让她祈祷他多住几天院的事,脸色一点点红透了。书上都是骗人的,什么新手很快,到了秦知珩身上统统不作数。
她想得入神,连秦知珩进来了都不知道,知道眼前出现一双手摆了两下,腕骨上有一个清晰的牙印,不偏不倚的咬在那颗红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