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澡就洗澡呗,关我什么事。”博昭然上下看他一眼,当即要关门,但是却被一条腿挡住,卡了半秒,她恍然大悟,“你让我帮你洗?”
男人不可置否,甚至还有往里进的架势。
“停停停!”博昭然拉开门,“你房间不是能洗澡吗,你让我给你洗什么劲,我可没伺候过人。”
“我手伤着怎么淋浴?”秦知珩知道她只软不吃硬,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之后扫了眼还没散干净水汽的浴室,一眼就看见浴缸,“你那不是有浴缸,你帮我洗。”
“再说了,我之前伺候你那么多回换你给我洗两次怎么了?”
啊啊啊,博昭然压根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不避讳的就提起之前的事,他是伤了胳膊不是伤了脑子,现在的尴尬情况能和以前一样吗???
趁博昭然走神的功夫,秦知珩已经熟练的把衣服放到架子上,本 文由企鹅 裙死二而而五九一似七整 理上 传顺便又给浴缸结满了水,还不忘四处打量一番室内洗漱用品的情况,没看到一丁点男士用品后清隽的脸上挂上满意的深情。
但是博昭然依然在原地发呆,悔的肠子都青了。
秦知珩自己解不开扣子,但是看她的架势有点不想帮自己,于是他低头,“你说过要照顾我的,我昨天就没洗澡,我不舒服,那会儿手背也疼,明天打针万一打不进去我又要在你家多住几天了......”
“阿聿开车有些颠簸,我胳膊也有点疼。”
博昭然最受不了他装柔弱这一套,当即木着一张脸走进浴室给他解扣子,睡衣脱掉之后露出精壮的上身,他肤色本就偏冷白,左臂包扎的面积几乎是占了一整个大臂,纱布上也隐隐有些血丝。
她看的揪心,没忍住轻斥,“你疼怎么不早说。”
秦知珩低眉,视线刚好落在她毛茸茸的发顶上,对她的斥责也不恼火,随便说了一两句就遮掩过去了。
博昭然去拿了保鲜膜小心翼翼的给他缠了一圈,白嫩的指尖总是会不经意的碰触到他皮肤,特别痒。秦知珩坐在凳子上不断平复呼吸,脑子里却是有些后悔行这步险棋。他就不该听江凛的话,现在还没试探她,自己就先被折磨了个彻彻底底。
难捱的防水环节终于过去,接下来是最难捱的裤子,博昭然懒得伺候他,背过身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和入水声后才转过身子,好在泡沫足够多,该挡的都挡住了。
浴室里水汽弥漫,模糊了视线,博昭然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她托腮正打瞌睡,突然听到一道声音。
秦知珩直起腰靠在浴缸上,水面一下下移到他腰腹,胸上一道极淡的疤痕也比较明显,“博昭然。”
“嗯?”她抬头懒懒应声。
秦知珩斟酌着言辞,眼睫湿漉漉的,眼底多了一抹捉摸不透的情绪,隔着一层水雾却让人看不清。
“我不知道姚馨柔之前找过你。”
措不及防的提起这个话题博昭然也有些怔愣,她唇线抿的僵直,脑子浮现的却是姚馨柔在宠物店和他并肩的画面,心脏闷的难受,牙根也酸的难受,她强扯出一抹笑容,很是大方的摆了摆手。
“没事,下次让沈阿姨给你选个好一点就好啦。”
顿了顿,博昭然又补充,“等官司打完,别忘记把手续办了就行。”
什么手续,还有什么手续,秦知珩想起来探望她的那个华裔男人,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是因为他才这么着急办手续的吗?”
这话出口,他又烦躁的开口,“算了,你不用回答了,反正现在咱俩还没离。”
其实是他心里突然没底了。
过半响,秦知珩见她依旧很沉默心里更难受了,闷闷的说了一声,“我不太方便,你能帮我洗个头发吗?”
他接二连三的反常,博昭然也不糊涂,只是心里也乱糟糟的没有方向,顺着他的话就答应了,也没有解释自己和季寅的关系。
一番收拾发来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博昭然睡眠不是很好,晚上有喝牛奶的习惯,她喝光自己的那一杯,又敲了敲次卧的门,得了允许后才走进去。
“牛奶。”
秦知珩诡异的抬头看她,骨节都用力的发白,灯光晃眼的厉害,但博昭然还是看清了他眼底的晦暗。
“我不能喝牛奶。”
手里的牛奶突然觉得烫手起来,博昭然对上他的视线难得有些无措,想张口解释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闷了一分多钟,博昭然选择道歉,“我忘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