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佳莹道:“应该是不要姐姐的意思吧,王爷不是自己走了。”
王巧慧:“也是,可能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不去也挺好的。”
宋知枝看着一人一马的高大背影,心里闷闷的,像一块又沉又重的石头。
他救了自己,自己还没有向他道谢呢。
刚才他和那什么第一剑客打了好一会,也不知身上有没有受伤淤青之类的。
只是眼下她也顾不上,她大步走过去,准备去看裴和的伤势。
穆让随身带着的是玄甲军的密药,这药沾了即可止血,裴和的伤看着吓人,其实只是伤在表层,止了血包扎上即可。
穆让公事公办的声:“无事了,回去歇两天就好。”
裴和抬起虚弱的手攥着宋知枝的手:“幸好你没事了。”
王巧慧阿弥陀佛的拜天:“幸好都没事了,你们可以在一起了。”
宋知枝往回抽自己的手,经过这件事,她反而不想跟裴和在一起了,“裴哥哥,你先起来,好好养伤吧。”
裴和察觉到她的冷淡,反手又抓住她的手,两只都将她的手握住:“你怎么了?”
穆让才刚上马,就看见,储司寒的马忽然调转了方向,又回来了!
储司寒远远就看见三只交握的手,好一个郎情妾意!
“宋知枝!”
“过来!”
“本王跟你说最后一次!”
宋知枝听见这声,立刻就一个激灵的抽回自己的手,转过头,储司寒骑在马上,目光阴沉,心下一紧。
“裴哥哥,你好好养伤。”
丢下这句话,宋知枝慌忙起身,朝储司寒跑过去,“王爷。”
“上马。”储司寒说。
储司寒的眼神很凶,宋知枝左右看了看,见穆让牵着一匹马,就朝那匹马去,又听见储司寒冷冰冰的声:“上本王的马。”
这要怎么上?
对上他凶巴巴的眼神,宋知枝识趣的吞了吞口水,就走过去,脚踩着马镫,一用力,人趴在马上,没上去。
宋知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再用力,忽然储司寒弯下腰,将她提溜起来倒置放在自己的身前。
“本王很忙,没时间给你浪费。”
储司寒的大手贴在她后腰,往前一带,宋知枝整个人趴在他宽大的胸膛,脸贴着他的颈子,大手又一拉,宋知枝只感觉到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被罩在大裳里。
然后她感觉到,身下的马似乎前蹄又翘起来,屁股好像离开了马背,吓的惊叫出声,同时手本能的环住他的腰。
“掉下去本王不管,抱紧了。”
宋知枝就听话的紧紧圈住他劲瘦的腰,黑暗中整个人完全贴在他胸膛,劲风吹出大裳的形状,能看见储司寒身前鼓鼓的可爱一团。
储司寒打了马,绕着裴和转了三圈,扬长而去。
马蹄声“哒哒”,风声隔绝在大裳的外面,宋知枝一点也不冷,脸颊贴着他的脖颈,怎么这样烫?
宋知枝感觉她的脸都要被他的脖颈烫熟了。
怎么男人的脖子这样烫吗?
宋知枝心脏噗通噗通跳。
“下马。”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马终于停下,大裳一打开,眼前豁然一亮,是一座巍峨的宫殿。
储司寒先下了马,宋知枝就抱着马,踩着马镫小心翼翼的下来。
“王爷,这是哪?”
正门府邸,只有储司寒有这个资格走,妾室进出,只能走后院的侧门,宋知枝还真是头一次见郢王府的正门,飞檐斗拱,檐伢雕琢,华丽又气派。
储司寒拄着手杖迈着台阶,并不看她:“郢王府。”
宋知枝唇角翘起来,踩着他的步子,一步步跟着,将她的影子完全融进他的影子里。
好像她融进了他。
张宝远远的看见储司寒后面的女子--这不是宋孺人!
兜兜转转的,啧!
宋孺人就宋孺人吧,宋孺人不在,连他都觉得这郢王府变的过分安静了。
“王爷--”
张宝打着纤,笑着迎上去,“孺人,还给您住西苑去?”
“谁叫你自作主张!本王还没死!”
储司寒抬脚就给了张宝一脚,又看向宋知枝:“你不会以为本王是还惦记你吧?”
宋知枝疯狂摆手:“没有。”
储司寒心里舒服点了,大步坐到圈椅上:“那止血的药挺贵的,五十两银子一瓶,你做宫娥还债吧,什么时候还完了什么时候工作结束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