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姝远远看见储司寒,将原本就清凉的红绡往下拉了拉,圆润的肩,削薄的锁骨一览无遗,风景也是半隐半透,十分性感。
深深吸一口气,端起熬了一个时辰的鸡汤,迈着小碎步,柔柔跪到储司寒身边:“王爷--这是妾新熬的乌鸡汤,您快乘热用些。”
储司寒躬着背坐在圈椅内,用帕子擦着拐杖,闻声撩起眼皮。
“你谁?”
“王爷不记得妾了吗?”
见储司寒眼中皆是陌生情绪,贺姝嗓音夹成细细的柔软声解释:“今春九仙园,妾被蛇咬到,是王爷救了妾。”
储司寒有了一点印象,今年九仙园春宴,是遭了一回毒蛇。
太后为了弄死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贺姝身子扭捏的晃了晃:“王爷想起妾了是不是?”
“王爷对妾有救命之恩,妾的命是您给的,自那时起,就发誓,非您不嫁。”
储司寒若有思索的盯着她的眼睛:“谁救你,你就嫁谁?”
贺姝脸一红,羞涩的“嗯”一声。
储司寒手掌拍了两下,薄唇掀开,唤了一身:“猛男--”
一只大狼狗从内室里出来,储司寒一指大狼狗。
“它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大狼狗尾巴摇了两下,退往地上一蹲,嘴巴张着,长长的舌头伸出来,哈哈喘着气,两只眼睛乌溜溜。
第3章 耀玲珑
那条蛇是猛男咬死的。
储司寒:“你嫁它?”
贺姝:“它是狗。”
“是隔着物种,倒是不能嫁。”
贺姝刚吁一口气,听见对方说:“你可以选择给它吃,倒也算是还了救命之恩。”
储司寒宽大的手掌摸着狼狗下巴抬起来,对着贺姝。
贺姝跌坐到地上,吞了吞口水:“梅太妃命我好好伺候王爷,早日给您开枝散叶。。”
“梅太妃--”
储司寒摩挲着狗头:“你是母妃的人?”
贺姝:“太妃娘娘同妾有几分投缘,太妃日子孤单,奴常陪太妃娘娘说话。”
储司寒抬起拐杖勾起她下巴抬起,让她被迫仰望他。
花枝灯的光影勾出凌厉性感的线条,清冷疏离,一双眼睛萃着冰川的冷气,黑黝黝的深井寒潭看不到底,储司寒着了黑色的锦袍,缀卷草暗纹,冷沉的颜色质感极好,长发一半束起一半披在后背。
如神邸高不可攀,无心无情,却自让人生出对高位者的仰慕之情。
被挑起下巴的姿势太过暧昧,贺姝微微脸红。
储司寒:“本王最是喜欢满足别人的愿望。”
温和的声质感如玉,贺姝听的心脏砰砰直跳,跳跃着欢喜就听见对方说:“不如将你这颗头颅割下来送给母妃,让你日日夜夜陪伴她,可好?”
挑在下巴的拐杖贴皮肉往下滑三分,抵在喉骨上了,冰冷又坚硬。
这拐杖随时都能切掉她的头颅。
好可怕!
贺姝的脖颈如花叶颤动,浑身血液僵硬,如一尊石像,连去求饶也忘记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盯着储司寒。
这个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额上冒出细密的汗贺姝完全感知不到,眼里只有储司寒那双冷凝的眼睛,像是被湖水打磨过的湖石,亮着幽深昏盲的光。
纯金的虎头狰狞凶猛。
“不喜欢割头?”他有点温和的声。
贺姝颤着嗓子呜咽哭出声。
“本王一向不勉强人,不喜欢割头?”储司寒有点循循善诱的问声。
他好像是认真的。
贺姝有一种直觉,她要敢说喜欢,他立刻就能割了他的头,身体抖的像筛子,大硬着头皮:“不,不喜欢。”
储司寒移动着拐杖,拐杖擦着她的皮肉往上,滑过唇,鼻,眉心,最后停在天灵盖:“那就剥皮?”
还是慢条斯理的温和声,像个翩翩君子。
“这里是天灵盖,在这里割一道口子,将水银灌在天灵盖和缝隙之间,一边拍一边灌水银,直到水银灌边全身,嘶一声。”
“这样轻轻一拉,你的皮就完整的剥离下来,哦,人还是活着的,只留下粉嫩嫩的皮肉。”
“人皮,薄如蝉翼,用来做宫灯是最好的,罩在灯上,那光就透过来,可漂亮了,母妃这样喜欢你,想来也会喜欢你的皮做的灯。”
贺姝哇的一声哭出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憋到极致爆发出来的哭声亮的要掀翻屋顶似的,游廊下,陶姑姑整了整袖口,听见张宝抱怨的声:“唉,不顶用,又折了一个,这批美人不会都废了吧?”
陶姑姑眼观鼻鼻观心,“王爷不愿意,谁也没办法。”
张宝想了想,还是不甘心:“不行。”
“若是任由王爷这样下去,太妃迟早要拿我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