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初八了,我们一家三口还没去逛过灯市,正好带上知枝,我们一家去热闹热闹。”
孙佳莹高兴的蹦起来,一蹦三尺高:“真的!”她爹终于要对她娘好了吗!
“那我可以买一盏花灯吗?”
孙扬:“可以,你和你姐姐一人买一盏。”
孙佳莹就牵着宋知枝往外头走:“姐姐,我们去买花灯,我要买兔子的,你想买什么样的……”
难道孙扬真的怕丢脸,他不吃软,只在乎体面?
王巧慧捏着银子,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一点孙扬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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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王府。
袁太医深夜过来又一次扑了空,“王爷又没在?他的风寒不是还重着吗?”
“我倒是想拘着王爷,你看王爷能听我一个奴才的吗,怕是我嫌命长。”张宝苦闷着一张脸:“我瞧着王爷好像没有起色,咳的比之前还厉害,话也是越来越少,用的也少,不知是不是头疼的更厉害了,精神看着不太好,不太休息,好几次看见他对着床头的灯盏发呆,你是不是给王爷换个方子?”
“我是司药司最好的大夫,我开的方子不可能出问题,”袁太医摸了摸胡须,很是奇怪:“照理说王爷的风寒应该已经好很多,怎么还重了?”
张宝被问的忽然警铃大作,“不会是有人对王爷的药下手脚吧?我得查查!”
袁太医:“……肯定是你这边出了疏漏,药有问题。”
张宝将药材药渣药罐子到连人都查了一遍,“我这边确实没问题。”
袁太医瞪圆了眼,“我的药还能连个风寒也治不好?”
“这不可能!”
“你当我是个庸医?!”
张宝就甩起佛尘,“现在看来,是你的方子有问题。”
袁太医人生头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质疑:“我连个风寒也治不好了?”
张宝揶揄:“某些人啊,自封为太医院医术第一,连个风寒都治不好,还越治越重。”
袁太医决定一会回去不补十本医术不睡觉,他就还不信了,自己治不好王爷的风寒:“王爷什么时辰回来,我要诊脉。”
莲花漏更漏指上了亥时两刻。
张宝:“不确定,可能子时,可能也不回来。”
袁太医:“朝廷如今在告假,王爷怎么还忙起来了?”
张宝摇摇头,他也不知,他只知道王爷不怎么回来,就算回来,也很晚。
不怎么回王府的储司寒巡视一圈军防下来,军营的将领们正围着篝火吃汤圆。
“王爷,刚煮好的汤圆,来一碗,暖暖身。”
细白瓷的汤圆,一只黑色,一只白色,两只汤圆连在一起,又有一抹青色装饰,袅袅白烟,看着很有食欲。
“本王不喜吃甜食。”
“王爷,这汤圆叫比翼双飞圆,吃了这个,象征着和心爱的人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储司寒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
不当值的时候储司寒这个人对下属还是宽容的,将士就笑话起来:“屠将军这是想女人了,还非得逼着伙夫想办法,弄两只颜色不一样,连在一块的汤圆,他自己还上手搓了好几个。”
“滚一边去,说的好像你就不想是的,你们一个个的,谁敢说不想,老子大过年的不能陪老婆孩子逛灯市,跟你们这群臭男人一起,当然想老婆孩子,再说,我老婆可是出了名的美人,我闺女更漂亮,又香又软,抱着可好玩了。”
“我明日询假,可以带女儿去逛灯市。”
“跟谁没去过是的,我娘给我订了亲事,除夕夜里就和未婚妻去逛了灯市了,我还牵她小手了。”
“王爷,今儿个初八,吃一碗图个好兆头。”
储司寒抵着拳头咳了好一会,没有用那汤圆,离开军营,又去巡视巡防营,年节才过一半,到处还张灯结彩,经过四岔路口,轿内,储司寒忽的吩咐一声,“落轿。”
储司寒下了轿子,拄着手杖忽的转了方向,往灯市的方向走进去,灯市依河而立,两岸皆是白皮松,没有杂树,河灯树影落在湖水里,像漫天星河压下来。
年虽已过半,年的热闹丝毫不减,岸上都是人,湖里的花船漂亮精致,丝竹声漫漫。
储司寒漫步其中,停在一个灯笼店前,仰起脖颈盯着其中一只宫灯,“这位客观,要买灯笼?这盏宫灯吗?”
穆让:“不买,你可有贸易凭证?我们主子按例巡查,抽查贸易,请速速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