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全可以去找,别的更合格的人。”
姜蝶珍咬住下唇,小声反驳道。
“别人只是演戏合格,但是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我。”
景煾予微启薄唇,讲话语气虽然冷静,但是足够厮磨撩人。
姜蝶珍心尖一颤。
她来不及消化这句话,就被男人又牵扯了神志。
“叫我。”
男人的骨相天生地清越,侧头和她讲话,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绅士极了,此刻呼吸的热气,也没有撩拨在她的耳际。
仿佛刚才那场让人羞耻到极点的教训,根本不是眼前人做出来的。
但是他言语间的命令意味,还是不容忽视。
“景先生。”
“不对。”
“景煾予。”
“嗯,可以这么叫,但现在要尝试着换一个称呼。”
“老......老公。”
姜蝶珍几乎是颤抖着叫出来这个词。
她心跳得很快,可是用什么语气,都觉得僵硬。
“听起来没什么感情。”
景煾予咬字清晰地点评着,语气有些散漫。
“老公。”
姜蝶珍调整了好久自己的呼吸,才鼓足勇气,再次小声叫了一次。
男人没有说话。
他耷拉着长腿,闭着眼安稳地呼吸,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已经叫了。”姜蝶珍小声提醒道。
那个人恶劣极了。
他无声无息地端立了很久,才促狭道:“什么,你刚才说话了吗,我怎么没有听到?”
姜蝶珍今天,已经见证了他几次混蛋。
她忐忑地扭头。
开始哼哼唧唧地生气,像小猫呜咽,手指不悦地揪住自己的裙摆。
男人也不催她,就这样安静地等待着。
就像他总是在等待,她发现他的心意一样。
两人静默了一小会儿。
她察觉到对方还在好整以暇地,等待她叫出那个称呼。
姜蝶珍又为自己刚才的表现,羞耻起来。
她鼻尖涨涨的,眼泪湿热地灼在脸颊上。
“老公。”
景煾予的眼睛,定定地看了她一瞬。
随即笑了:“这么为难吗?”
他也没有再勉强,眉眼间情绪很浓。
像是被她的眼泪,终于拉回来几分良心。
他用指腹,抹干了她的眼泪。
男人就这样,环住她的腰腹,用这种僵持的姿势,抱了她很久。
姜蝶珍眼皮耷拉,有些想睡觉的意思。
被那个人抱得浑身都很温暖,她喜欢这种温度。
就在这一瞬间。
她感觉到,头顶那个人稍微朝她靠近了一些。
浑身阴影覆盖住,他挡住了一小部分的光晕。
那个人,和她距离这么近。
他都没有勾缠她的睡衣肩带,也没有玩弄她的内衣盘扣。
绅士循礼,尊重她到极点。
一直都是这样,景煾予身上的男香清冷到类似冰山一样,不可触碰。
他干净凌冽的气息潺潺流泻,禁欲,遥远,让人不可亵渎。
姜蝶珍困意顿失。
她屏住呼吸。
让景煾予的气息,不再那么撩拨地,侵略着她的整个世界。
她感觉,好像被他当成了一个天真的稚童。
他在教训她的违背契约。
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风月情浓,情.欲拉扯。
姜蝶珍想,是不是,悸动的,只有她一个人呢?
原来她是因为这样。
才会觉得被他打屁股,让她羞耻。
“现在,勾引我。”
景煾予指着他的喉结,胸腔震动,喉咙发出的声音有些哑:“你亲这里。”
他皮肤很白。
姜蝶珍几乎能看到男人薄薄的血管。
“你不会,我就教你。”他扶着她,静看她的眼睛。
男人漂亮凸起的喉结,就像逗猫的玩具。
喉结上下滚动。
姜蝶珍也跟着,吞咽了一小下。
“哦。”她说,呼吸慢慢变重,人也开始烧起来。
她微闭上眼睛,坐在他腿上踮起脚,唇瓣触碰到了男人的脖颈。
景煾予在她头顶,低笑着,嗓子有些哑。
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原来也会变得急促。
但好像那人还在竭力装出漫不经心的模样。
“没什么感觉。”男人静了几秒,哑声说。
姜蝶珍能感受到他的声带震动,也能感受到他绷紧的下颚。
她微微张开唇瓣,把他的喉结含进了嘴里。
然后她闭眼,轻轻吮吸他冷白脖颈。
就在这一刹那。
她感觉到那个人扣住她腰肢的臂弯,瞬间束紧。
他的心脏也遽烈跳动,让她能听清那种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