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珍在安心中,平复了呼吸。
他帮她穿上腿袜的时候。
姜蝶珍感觉到他并没有满意。
女生有点心慌地问:“就这样可以吗,不用我再......”
“等会就好。”
他竭力克制着:“不想把你弄脏。”
姜蝶珍吻了吻他的指腹,柔声道:“所以你的衣服,被我浸了,就不算是弄脏吗。”
男人碾磨着她的唇:“这当然是小乖的恩赐。”
姜蝶珍脸红了,更深地把脸颊埋进他的臂弯里。
“至于你,之前不肯告诉我的事。”
男人如此承诺道:“多久我都等,等你愿意讲给我听,我随时会陪你想解决的方法。”
他干燥的唇,落在她蒸腾着汗的脖颈。
男人沉声笑道:“我没留下痕迹,不会让你在他们面前,感觉别扭。
姜蝶珍知道他一向礼遇。
她不敢再亲他。
不想让没满足就克制下去的人,再被情.潮支配。
“煾予,你放心,我保证,这件事......和其他男人没有关系......你相信我一次,我可以自己解决好。”
房间外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景煾予帮她穿好拖鞋。
男人斯文修长的手.指,覆落在她的脚背上,很怜惜地温柔摩挲着。
他的衬衣被拉扯出皱褶,被她浸透的地方,腹肌轮廓清晰可见。
“另一只脚。”
“老公,我隐瞒这件事,会让你吃醋吗。”
姜蝶珍看到男人宠溺地拍了一下,她套着毛绒软袜的脚掌,
她红着脸,探出脚趾,碰了碰他的膝盖。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掐着她的后颈吻她:“如果我醋疯了会让你兴奋的话,你可以一直瞒着我。”
姜蝶珍的脑子还有一点不清醒。
她细声嗫嚅道:“不会的......煾予,崇拜你,追逐你,更让我兴奋。”
他多有魅力。
连对她的索求,都能驾轻就熟地平复下来。
从而浅尝辄止。
他把她搂得特别紧,和她鼻尖相抵,掐着她的腰,最后一次吻她。
“还是好渴,晚上得接着哄我。”
-
姜蝶珍上楼的时候。
光暗相交的黄昏还没有结束。
残余的太阳和白昼就像携手殉情的恋人,把希冀的余晖遗落在云层.
在高耸的楼栋间,留下了蜜甜的光晕。
趁着景煾予不在。
仲若旭终于有了凝望姜蝶珍的勇气。
他把味碟摆好:“我哥呢,汤锅已经煮好了,可以吃了。”
他接着说:“没拿红酒。今天是传统节日,我们随便喝点北冰洋,对付一晚算了。”
“好。”
姜蝶珍撩起黑发,提着裙摆坐在小摇椅上:“煾予说,换身家居服就来。他觉得回家还穿西装,会让你们拘谨。”
仲若旭“嗯”了一声,盯着她微肿的嘴唇。
酸涩的心脏,在胸腔里搅拌着。
半晌,男人才说:“我拿了薄荷水上来,放在那里了。”
姜蝶珍点头:“谢谢呀。”
在博物馆蝴蝶之夜后。
他就像搅拌沥青,修筑危楼的信徒。
仲若旭只想在一次又一次地等待凝固,修补和她的关系中,几乎微茫的获得她的垂怜。
不合时宜的是,打破平衡的贺嘉辛。
姜蝶珍已经拿回手机,看到了棠礼发给她的消息。
他作为窥探到秘密的人。
贺嘉辛想尽方法。
尝试在姜蝶珍的回答中,知晓棠礼离开的原因。
贺嘉辛也不知道。
今天晚上,自己哪里来的八千个心眼。
他还要装作满不在乎地说:“我才不要和仲若旭一样,喝冰镇啤酒呢。今天元宵嘛,我想喝甜酒酿醪糟汤,这样才暖和。”
姜蝶珍显然反应过来。
贺嘉辛知道了什么。
因为下午,棠礼给她煮的小汤圆,就是用醪糟和北冰洋做底料。
她有些狐疑地,望着贺嘉辛,有些心情复杂。
姜蝶珍轻声说:“你很喜欢这种吃法吗。”
“嗯。”贺嘉辛抬起眼,盯着姜蝶珍看。
他不放过她的一丝情绪:“在英国我酒驾过一次,撞到了栏杆上。那时候,我身边有一位故人,为了让我戒酒,说用醪糟甜酒慢慢调和,最后达到戒酒的目的。这一喝,我就靠酒酿汤圆,渡过了整个冬天。”
姜蝶珍没有抬眼看他了,就这样静默的坐着。
“你想喝,早说啊。”
仲若旭倒是好脾气地,帮贺嘉辛煨着啤酒:“看你孤家寡人的,今天我就好心照顾你一次。”
姜蝶珍垂眼,看着未开封的薄荷水。
她问:“今年冬天,这个故人不在你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