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鲜少提起,但是和她有关的一切,都从未怠慢。
那个青蓝色缎面的小猫御守。
姜蝶珍本来是送给周漾的。
因为做御守的时候,她还不认识景煾予。
景煾予从另外的人手上夺回以后。
男人怀着她心里还有周漾的不安。
他却把她亲手做的御守。
一直揣在身上,寸步不离。
他是怀着怎样隐秘的情谊,才能这样一直待在她身边的啊。
甚至,景煾予在必要时候,为了照顾她的情绪。
男人把廉价的钥匙扣取下来,套在他矜贵修长的手指上。
——当着婚戒,展示给她的情敌,彰显他的归属权。
他的手,那么漂亮,青筋脉络凸起,像是静谧的河流。
明明可以搭配世界上最昂贵的戒指。
可他偏偏把她的钥匙扣,当着宝物一样地随身携带着。
他一点也不在意廉价,甚至,当做戒指挂在手上,笑着展示出来。
这么普通的素圈,套在他斯文标志的手指上,也变得光彩夺目了起来。
令夏焰和周漾,不得不相信。
姜蝶珍控制不住眼泪。
她觉得自己很像一个青涩的混蛋小子。
而景煾予,是一个漂亮到绝色的美人。
无名无分地跟着她,鞍前马后地照顾她,细致入微地收集和她有关的东西。
自己在吃醋中,耽误对方的心意。
姜蝶珍一直在哭。
她咬着唇,眼泪牵着线从眼眶里留下来。
景煾予为什么这么好啊。
她的脊背一直在颤抖,双手捏着景煾予的领口,埋在他的颈窝里,泪水在他领口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湖泊。
“对不起,煾予,我一定会送你一个最好的礼物。”
景煾予英隽的眉眼里,是说不出的疼惜。
就在这个关键档口,他还在心疼她的泪水。
“别哭了。”
男人温柔的头顶洒在她的面颊上,嗓音有种难以言明的涩哑:“宁宁,不管你心里有谁,我们慢慢来,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吻她的眼睫,疼惜地退后一步,“你如果真的遗憾,再给周漾做一个吧,这次不会被我破坏掉了。”
——他已经用了掠夺的手腕,抢到了她的第一次心意,已经满足了。
姜蝶珍仰起脸,这个混蛋男人,到底再说什么话。
他哪有破坏。
他明明是全世界最珍惜她的人。
她不在意周漾了。
——也没有再把这个御守,放在心上。
景煾予却牢牢记挂着,帮她找了回来。
她好好对待帮自己重新求了御守的小苑。
却没有给身边这个男人,最好的一切。
姜蝶珍哭地双肩都在颤动。
她咬他的青白的喉结,气恼他根本不懂自己。
似乎,她在心里把他埋进多深,都不够。
看起来,他好像又误会了她的心意。
她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是不是才能让他明白她的真心。
姜蝶珍眼眶潮红。
她艰难地撑起身,吻他炽热又恶劣的唇。
“对,都怪你破坏掉了,你得把你自己赔我。”
“你要赔我一辈子,景煾予。”
第40章 .验孕棒
在景煾予怀中, 她有特别安心的感觉。
也许永远都不会和他存在隔阂吧。
两人在回家的车上。
哪怕她因为不安和不配的心绪,做了多么出格的事情。
景煾予的拥抱和吻,就是她的赦免书。
就像现在。
景煾予抱得她好紧。
因为喝醉。
姜蝶珍小声呜咽着, 表达着不满和抗议。
为什么今天, 她和周漾喝了一样的汾酒。
那个人没有碰酒精, 也没有吃醋。
景煾予吻了她的头发。
男人的手指从她的后颈探进去, 在她黑色的发丝中按摩她的脑袋,让她乖点, 不用多想。
他的手指骨节贴在她温热的头皮上, 安抚着神经和心脏。
“因为觉得小乖很可怜, 我很心疼。”
男人是如此回答她的。
姜蝶珍很像一只被遗弃在冬夜的柔软小动物。
她被夏焰劝酒的时候。
她一边不安地抿着烈酒,还要又慌又怯地观察他的情绪。
是在害怕和之前的情人喝了一样的酒。
就会被抛弃吗。
景煾予别开眼,什么也没有说。
他逐渐加深的在乎。
大概是蕴含着一种闷痛的恻隐,会让男人陷入一种亏欠的怜惜。
他不说话, 淡漠地望着车窗外的霓虹。
“我不要你心疼我, 我要你......”
姜蝶珍讲出这句话的时候, 嗓子喑哑, 说到半截就失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