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摇钱树,是怪物的宝物。”
一名年轻男子走上前,粗暴地推搡她,“得了吧小妞,别装了。少说两句话,也能少吃点苦。”
清铃身形单薄,被他巨力推得一个趔趄,狼狈站稳。
旁边干瘦中年人露出下流目光:“别说,这贱/货能在屏幕上卖弄风/骚,长相是有点说头。”
“拉倒吧,也就你这样的变态才觉得未成年很润。”
这些罪犯的目光让她觉得恶心。
“别浪费时间。”旁边的同伴推他一把。
“我知道,就摸摸爽爽,不影响赶路。”
这帮亡命之徒言谈间自然从容,根本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干瘦男当先向她走来:“光看见你在节目上卖弄,倒是让我也见识见识,都是狱友嘛。”
清铃下意识后退一步,眼里浮现恐惧。
反抗军基地也有这样恶心的人,但原主打小瘦小低调。清铃穿来后更是病得快死,基本没人会难为她。
她记忆里最大的苦厄,是病痛与饥饿,色/孽计划也是口嗨居多,为数不多的微妙接触都是和零,但那不是当时便已经说明吗,赛博特供友谊,不掺任何杂质。
清铃居于下位者太久,一旦隔绝环境孤立无援,她便对暴行本能的恐惧,想要屈服。
弱者的恐惧,无疑更激发干瘦男的兴致。
他因连续虐/杀侵犯20名少女被逮捕,判处联邦最高规格的无期徒刑——800余年,基本属于怎么减刑都能把他关一辈子的级别。
监狱如何能满足他肮脏龌龊的私欲?
因此他便和越狱团伙不清不楚起来,唯独他老奸巨猾,一直行事还算低调,所以深渊之夜清洗并没有把他干掉。
但这也彻底激发干瘦男的逃跑心——继续在监狱熬下去,他迟早要么被憋死,要么就会因品德分为负进而惨遭处刑!
还好这次越狱团伙得到了很靠谱的情报。
典狱长的掘金女孩,完全可以成为他们的人质。
反正大家都是无期重刑犯,还在乎多加一个绑架罪么?
干瘦男狞笑:“要是能在越狱之前,再品尝一次甘美,我愿称之为绝品,可惜了。”
他目标明确,一手推搡向清铃肩膀,另一手则干脆向下面去了,姿态迫切狠辣。
旁边同伴皱眉,见他准备边赶路边动手,倒也没说什么。
旁边的人老练给出建议。
“把录像功能打开,等出去了可以顺便卖一笔。”
“是啊,掘金女孩。”
!
清铃浑噩恐惧的内心因为罪犯们彼此狠毒至极的言语彻底清醒。
她必须认清现实——现在大概率不会有任何人来救她。
狱警就是群酒囊饭袋,至于仿生狱警……零都没反应,还指望那些仿生人神通广大么?
零,零!
她恨得想哭,想埋怨想骂祂,却又知道自己的埋怨毫无道理。
他们是以忠诚为前提的朋友没错,零却凭什么要二十四小时地守着她?他们除了约定殡葬服务外,还有什么足以称之为人身保护的关系么?
零已经警告提醒她,给她充足情报,俨然算仁至义尽。
可是……
那她就应该畏怯、忍受、被侵害么?
她就应该泪流满面,等待许久之后被人发现,然后在等待这世界多半不存在的正义么?
“打开摄像头。”
因为这句话,她越发恶心恐惧,少女惊慌的目光瞬间转向干瘦男与其同伴,却没有在对方手里看到录像设备。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只是其中一人用机械义眼紧紧盯着他们。
注意到清铃目光,那人笑吟吟道:“我这义眼可是超高清,花了一万多联邦币装的,甚至可以让人身临其境体验。怎么样,你想搞分成?”
饶是氛围紧张,周围罪犯也忍不住被这句话搞得哄笑。
清铃却没有哭。
身体的颤抖也神奇的停止了。
少女闭上眼睛,表情瞬间沉静超然下来,竟有种灵魂超脱于躯壳的感觉。
“这是认命了?还是被吓傻了?”干瘦男嬉笑,“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也不会——”
他的声音与动作戛然而止。
干瘦男脸上露出惊疑犹豫的神情,这是他天生的保命直觉,他好像感到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在“波动”让他本能畏惧。
还不等他反应,身后便传来“砰”的轰鸣声。
那个负责录制的机械义眼,负责隔绝电子环境、以及另一个做过肌体改装的人,三人居然同时爆炸,剩下两人距离较近,也被炸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