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挤出个微笑：“这话说得，我也没开那个意思啊，不过，之前你签合同的提成，咱们要不要重新算一算，最近都来退卡了，那个提成钱就是......”
虞琛眯起眼睛：“东哥，你这话说就不地道了，我赚钱的时候，也没见你少拿，现在给你挣少了，你就要收之前的提成了？”
第八章 借钱
“我知道你艰难，不过你赚钱的时候，我也没少给你呀，你就把退卡的那些匀出来就成。”
“行吧，我到时候算了打给你，全部的不可能。”
虞琛捏着水枪，仔细的冲刷着车上的污渍，没有说话了。
蒋东听到这话，脸上笑容不减，“嗨，都理解的，可以。”
他的目的达到，哪里对虞琛还有什么话说，径直拍拍肩膀便离开了。
虞琛黑着张脸，天下乌鸦一般黑，他这老板比乌鸦还黑。
做牛做马这么久，算他白干一场。
他一肚子火气，兜里的手机兀然震动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是女朋友章晓婷给他打来的。
脸上疑惑，心里却高兴。
他和女友是异地，平时通电话也不多，而且对方并不主动给他打。
今儿也不知道是哪阵东风吹来。
他心里稍微舒坦了点儿，多少还是有人惦记他。
虞琛按下通话键：“怎么了？婷婷？”
“琛哥，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啊？这么严肃。”虞琛略微皱眉，把水枪关了，抽了几张纸巾擦手：“家里出了事吗？”
“就是......我弟赌博，又输了......”
对面的女声带了点儿哭腔：“你能不能先借五十万给我，我......”
“催债的都找上门了，我实在没办法了。”
虞琛顶了顶腮，纳闷：“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不管你弟弟的事儿了。”
“琛哥，我知道你难做，可是你之前也说过，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只有这一个弟弟，我不能看着他被人打死，我实在没地方借钱了，你要是不帮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虞琛面无表情，又是老三件套，忍不住上了牌桌，被人下套，然后贷款赌。
虞琛“啧”了下，皱眉：“叔叔阿姨知道吗？”
“知道，他们说......”
电话突然扯远，几声争论后，一个尖细的中年女声传来。
“小虞啊，是阿姨，这事儿我知道说出来难做的，阿姨也不好跟你开口，可是你知道我们嘛，没什么能力，造了孽，生出来这样个货，钱要是还不上，那边不放人啊，毕竟是自己的一块肉，真要有个好歹也不行，就当阿姨找你借，你有没有啊？”
“让婷婷跟我说。”
对于这位岳母，他是知道的，阎王殿里都敢扯谎的货儿。
当年说起结婚这茬的时候，对方死活不同意。
虞琛把自己多年的积蓄，全垫给了不争气的小舅子还赌债换来了对婚事的松口。
之后又是提条件，又是给足彩礼，房本加名，她就同意他俩结婚。
他是想堂堂正正的娶章晓婷，自然也得和附赠的一家“祸害”打交道。
“婷婷，我有三十万。”虞琛耳边夹着电话，从兜里摸出根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口。
“三十万？三十万也行，先还一部分，其余的，你有没有朋友能借钱啊？”
“这是咱们的结婚钱。”虞琛声音有点冷：“章晓婷，别逼我骂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第九章 提议
“我不是不愿意给，他要是争气，做姐夫的帮就帮了，但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他也是哭天喊地的求你，最后还不是老子擦屁股？之前那点儿破事我就不说了，这次我们的结婚钱，你他妈也要给他？”
“我知道，可是......”女声语气渐渐弱下去：“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吧。”
虞琛闭上眼睛，又睁开，叹气：“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虞琛揉揉眉头，眉眼间都是疲倦：“最后一次，他要是再赌，被人打死我都不管。”
“不会了，不过另外的钱，你能帮我问问吗？”
“我尽量借吧，先挂了。”
虞琛挂了电话，有点儿无奈。
章晓婷人不错，很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他的确很喜欢。
他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所以也不介意对方没有主见。
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
要是结婚，出了什么事，家里男人不上，难不成还指望女人上？
可她家里人太差劲了。
虞琛想，要不这婚干脆别结了？又到底舍不得三年的感情。
同城一年，异地两年，虽然聚少离多，但总归有个女孩子惦记他，忠诚于他。
他也知道，章晓婷要是愿意，她老子娘还不当场给她找个有钱老男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