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刚到九点,卫行简就在李雯念叨声里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手机才看到贺书惟发来的信息:哥,你别安排人送餐了,我可以自己煮,我难得有机会照顾我爸,再说我爸不习惯这样。
卫行简知道时家父子都不是能心安理得享受别人对他们好的人,回道:我只安排了让小梨送今天的早餐,后面她不会再送了。
放下手机,洗漱完后,他感觉家里空荡荡的,问:“妈,我爸呢?”
“你还记得你有个爸啊?”李雯拍了卫行简一下,没好气的说:“他一大早就和老许一起钓鱼去了。”
“看来我爸他身体还挺好。”卫一承平时都是吃完午饭才会出门钓鱼,今天一早就出门,卫行简知道肯定是因为不想看到他,说:“我吃完早餐去找他。”
“我们不自己把身体养好,难道还能指望你不成?”
“妈。”卫行简拖长语调撒娇:“我温柔美丽大方善解人意的母亲大人,您帮我劝劝我爸呗!”
“我不管你,你自己想办法。”
“好吧!”卫行简故作沮丧,“爸,他还在老地方吗?”
“嗯。”
贺书惟在回病房的路上,接到了李雯询问贺晨病情的电话。
电话挂断后,他的情绪有些低落,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卫行简九点回了他的信息后,也没给他打电话,按正常的来说,怎么也要问问贺晨的病情啊!
每次只要是跟卫行简有关的事,他总会想很多有的没的,像青春期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似的,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却无法改变。
洛律很忙,一些事情贺书惟就直接去找了主治医生,他从办公室回到病房,看到病床边坐着一个女人。
贺晨高兴地喊:“小书,你过来,看看这是谁?”
贺书惟走到病床的另一边对上那个女人的视线,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那女人突然嘴角一弯,左边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个梨涡,他迟疑地喊:“言姐?”
“你个小白眼狼。”许析言笑着问:“十一年没见了,姐的变化大吗?”
“不大。”对于白眼狼这个称呼贺书惟有些心虚,小时候许析言是除了卫行简外对他最好的同龄人,一直把他当弟弟呵护着,要不是后来...
“啧...脸皮还是那么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记着呢?”许析言一看贺书惟的表情就知道,那事在他心里还没过。
“我...”虽然贺书惟有许析言的联系方式,但这些年两人从来没联系过,有些话不管过了多少年都应该说清楚,“第二天早上我去找过你,可是没赶上。”
贺晨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问:“你们闹过矛盾?”
“没。”贺书惟回得很快,他和许析言之间,只是他一个人在闹别扭而已,“我们没有矛盾。”
许析言出国前找过他,问他是不是喜欢卫行简,当时他才十六岁,心里最大的秘密猝不及防的被人摊开询问,整个人都懵了。
许析言看到他慌张的模样什么都明白了,伸手抱住他轻声说:“别怕,勇敢点。”
等他回过神许析言已经离开了,第二天一早在他想去找她时,她已经登机了。
他对许析言的感觉很复杂,当年轻轻落在耳边的五个字,被他记了十一年,那是他得到的唯一的鼓励,让他感受到了温暖。
但她同时也是第一个通过观察,就知道了他最大秘密的人,她的敏锐让他害怕,也让他无法敞开心扉与她相处。
“恩,晨叔您别多想。”许析言打趣道:“可能是突然一下见到我,还没反应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老许提过。”别说贺书惟,就是贺晨突然一下看到应该在国外的人,也很吃惊。
第二十七章 被扣下的情书
“上个月就决定要回来了,我爸妈一直不相信我会就这样回国,连他们自己都不信的事,他们怎么会跟别人提。”想起这个许析言就很无奈,她大学学的是金融,十一年前大学毕业后,她选择了去国外进修,“他们一直觉得我会在国外结婚生子,我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等我积累够了经验就会回国发展,可是不管我怎么和他们说他们就是不信。”
“外面的世界丰富多彩,见识得越多就越不愿意回头,他们不愿意把你禁锢在身边,只能那样去说服自己。”连贺晨都没想过许析言会回国。
“我怎么可能把二老丢在家里,一个人待在那么远的地方。”贺晨说的许析言也明白,“所以我拿出实际行动直接回国,我前天回的淮市,昨天来的京城,是来面试的。”
“真好,在京城离淮市近,以后节假日都可以回家了。”贺晨教了许析言三年,撇开叔叔的身份看到自己的学生留学多年后回到祖国,他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