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宗精锐带上他们精良机甲,他们是真正的铁血战士,急切想参与战斗,为错失机会而阴郁,经司徒潇下令后,他们在火海中利用机甲术救人无数。
上空的战斗已经过了几百回合,司徒潇的软银手套也只能将对方铠甲滑出残口,他太巨大,这些伤口连冰山一角都称不上,而且不消片刻,他又自动恢复原样。
人在擎天铠甲面前实在太微不足道,四人斗的不是铠甲,而是在与天抗衡!与天争命!
这边洛夜白打得汗水淌出,烛照割破了对方的脖子,头甲侧偏,仅仅几个回合的时间,听得“咔吱”声响,头部便完好接回,一丝受伤痕迹都未遗留。
“这样打下去,我们体力不支,迟早会败下来!”何夕良衣衫湿透,言语粗喘。
其余三人也对招无数,自当深有同感,越秋河与洛夜白对视,心有灵犀,准备双剑合璧,于此同时,铠甲抬脚欲踏过山脉,直入人群。
百姓逃命奔跑的速度在铠甲眼里如同蜗牛,他那一脚若真踩下去,就不知道死多少无辜生命,司徒潇与何夕良骤然同时跃身相抵。
骤然泰山压顶,两人合力拼命相抵,渐渐弯了背脊,岌岌可危,两人在咬牙坚持间,额鬓汗水成线、手背青筋暴起,震得满脸通红。
希望是可以创造奇迹的东西,眼前即是如此。奇迹在于你那么强大,我如此弱小,为了心尖上的希望,偏要以命与你一战到底!
此刻,司徒潇与何夕良便是如此执着!
这边洛夜白与越秋河挥出烛照幽荧,双剑凌空长啸,惊鸿一瞥滑出金白两道长芒,俩人迅速起诀合剑。
烛照幽荧金白双芒在虚空上滑出一对蝴蝶翅膀形状,迂回之际倏地迎合在一起,陡现十丈之长的巨剑,金白通透,闪出灼眼光芒,方向直击铠甲。
巨剑袭来,铠甲脚下被阻,被迫收回轻踏间,又陡然朝何夕良与司徒潇的方向晃去,两人刚松一口气,神魂未定,眼看就要被砸中,红莲嗖地蹿出与之抗衡,一瞬间,两人方闪躲避开。
铠甲脚下就那一晃,地面被余波横扫,如海浪击打,四处烟火不断,倒了树木塌了房屋,没跑远的百姓扑倒在地,回头便见巨脚踏来,惊恐哀嚎。
烛照幽荧猛然窜来,一个力拔千斤,铠甲被震得后退一步,他晃动身体间,烛照幽荧趁机呼啸而来,逼近脖颈。
司徒潇与何夕良见势,纵跃疾驰而上,平日里四人各为一方,交集甚少,难有如此完美的默契配合,全力推波助澜在烛照幽荧剑上。
一剑横扫!
“铿锵!”他的头甲被割掉,滚滚坠落,撞进川流,溅起上百丈的浪花,河水在那一瞬有一秒见底的错觉,浑浊的河水落下,噼噼啪啪打在头甲上,待水势缓平,也只淌过头甲的大半,剩余头甲突兀的露在水面。
失去头甲的铠甲猝然失去支配,僵立未动,正当几人看得出神,忽听“噼啪”一声,川流中的头甲碎裂开,冒着丝丝黑气,露出漆黑的骷髅头,已然灯尽油枯。
目睹下,本是欣喜不已,转眼却见铠甲脖颈之处,瞬间如枯木逢春,疯狂生长,眼看欲有再造之势,洛夜白握上越秋河手指上的红骨指环。
转瞬拔下变幻成白骨匕首,越秋河当即一怔,疑惑他如何能使用自己娘胎带出来的指环。
洛夜白将手掌割破,挥出血液,过指瞬成蓝火,咻咻咻地窜进头甲脖颈。
唯是火势太少,藤枝过于茂盛,但蓝火终究是蓝火,虽小未息,看得四人和遥远观望的人,生出火烧眉毛,十万火急。
虚空血滴不断疾驰飞过,落入脖颈甲中,火势陡增,萦绕着黑气滚滚的藤枝被蓝火烧得渐渐萎缩。
铠甲因此停歇,未有挣扎,就在众望所归下,脖颈中黑气突然大盛,爬出一朵诡异的蓝色花蕾,如铜墙铁壁,逐渐绽放,周遭萦绕着黑气,花瓣黑气淹灭了仅剩的燎原蓝火!
“蓝火王,越禅我们又见面了。”
花无谢手持亮如皓月的弯月刀,立在铠甲肩膀处,他身旁还多站了一个人,细细一看,四人刹时一惊。
“道哥哥!”
越秋河与洛夜白收回烛照幽荧,突见道无竟,越秋河无比震奋,遽然喊出声,真如弟弟久逢亲哥似的欢喜。
“圣尊!”司徒潇与何夕良异口同声,两人在对视中,手中长剑略有松懈,心神不定。
“越禅!你们别犯糊涂,那是花无谢的幻术。”洛夜白侧眸提醒越秋河。
然而,下一刻,道无竟便喊出三个字:“洛夜白!”
铠甲头甲就在他们谈话间,快速恢复成形,四人拿命斩掉的头甲再次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