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心里咯噔一下,雷栗肯定知道霍锦夜陷害他父亲的事,难道是去找霍锦夜了。
可是队长说,副队还在组织里,全组上下,只有队长办公室没有进去找过。
现如今任务完不成,身份也败露了,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组长,能麻烦你一件事吗?”路柏咬紧下唇。
“不能!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焦伍等了半响,见路柏没说话,他语气有些无奈,“先说说看!”
路柏咽了咽口水,“你什么时候去队长办公室?”
“不知道,队长有事找的时候才去,平时没人能进去!你问这个干嘛?”
“下次进队长办公室,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
焦伍挑眉,“就这事?”
路柏嗯了一声,“你和陆知遥是什么认识的?那天怎么会这么巧?”
“我们认识有段时间了,路柏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
路柏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见电话里的忙音,路柏眸色沉了沉,往房间里看了一眼。
回到房间里,陆知遥的手机响了起来,路柏接通电话,电话里的声音苍老且急促。
“少爷!你去哪儿了?不回来也不打电话说一声,我担心了您一晚上!”
“是赵叔吗?我是路柏,陆知遥现在在酒店,他喝醉了,你方便过来接他一下吗?”
“路先生啊!少爷怎么会喝醉啊!”赵叔的声音有些担忧。
“我也不清楚,你派人过来,酒店位置我发给你了。”
“好好,感谢您,我马上就过来!”
路柏把电话放回桌上,不知道雷栗在什么地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找到他。
身后的人动了一下,路柏回头,手臂猝不及防被人一扯,身子直直往床上倒去。
陆知遥浑身酒气,翻身压在路柏身上。
路柏瞪大眸子,手肘抵住陆知遥的胸膛,“陆知遥!你想干什么?”
陆知遥半眯着眼,抓住路柏的手腕按到一边,“路哥!是你吗?”
路柏喉结上下滚动,心脏吓得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陆知遥力气很大,又擅长拳击搏斗之术,路柏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他只得怒瞪着陆知遥,“你放开我!陆知遥!”
陆知遥呼吸凌乱,盯着路柏的脸,头缓缓垂下。
路柏慌了神,用尽全力挣扎起来,可他越挣扎,陆知遥手劲越大,捏得他手骨都要碎了。
陆知遥的脸越来越近,直到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路柏脸上,路柏偏过头,咬牙切齿道:“陆知遥,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路哥!”
陆知遥低哑的声音一遍遍喊着,身上打湿的衣服被路柏脱去,只剩一条单薄的裤子,他用身体在路柏身上蹭动。
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路柏的脖颈处,鼻子刮蹭着路柏的皮肤,像一只讨要抚摸的狗子。
“路哥!”陆知遥的声音很软。
路柏磨了磨牙,身子往后躲,却躲不开,他抬头,脑门直直撞向陆知遥的鼻子,陆知遥的眼里蓄满泪水,珍珠大的眼泪滚滚落下,砸在路柏脸上,随之落下的,还有陆知遥的鼻血。
陆知遥嘴唇泯成一条线,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委屈又可怜,手捂住鼻子,眼泪啪嗒啪嗒,比外面的雨下得还大。
路柏愣住了,盯了陆知遥好一会儿,才道:“放开我!”
陆知遥规矩地坐起来,一只手却死死抓住路柏的手腕,看着路柏白皙的手臂上,被他掐出来的淤青,眼泪更加汹涌了。
路柏不知道陆知遥什么情况,他眼神凶狠地瞪着陆知遥,甩了甩手腕,“松开!”
路柏的语调有些高,陆知遥像是吓到了一般,浑身一颤,低着头哭得很伤心,肩膀都跟着颤抖。
“路哥!你凶我!”
路柏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路柏低头一口咬住陆知遥的手腕,感觉到牙齿就快刺破皮肤,陷进肉里,陆知遥也没有放手。
路柏有些无奈地松口,和陆知遥面对面坐在床上,陆知遥一边抽泣,一边可怜兮兮盯着自己,活脱脱一只被主人抛弃的金毛。
路柏心里的怒火就发泄不出来,看着陆知遥手腕一排整齐的牙印,好声好气道:“陆知遥!把手松开,好吗?”
陆知遥委屈得嘴唇都在颤抖,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路柏看着陆知遥指缝间溢出的鲜血,他抓住陆知遥的手,“你流鼻血了,把手拿开,我给你看看!”
这下陆知遥倒是很乖,放下手,鼻尖到处都是血迹,路柏眉头蹙起,捏了捏陆知遥的鼻骨,检查有没有骨折的地方。
陆知遥唇泯紧,眉心皱成一个川字,眼泪流成线,看起来很痛的模样,但他又没躲,任凭路柏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