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的路柏被救回来了。
霍锦夜收起浑身的戾气,“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
病房的门重新关上,路柏的小脑袋才探出来,他感觉脸颊烧红。
霍锦夜轻轻捏了捏路柏的脸颊,“我会很快回来!”
路柏点头,“我的手机去哪儿了?我可以用一下吗?”
霍锦夜站起身,理了理被路柏抓皱的衬衫,“你要手机,想联系谁?LL?”
路柏低下头,没说话,双手交叉在一起,指甲抠着大拇指头。
霍锦夜叹了口气,抓住路柏的手举起来,“手指都弄出血了!不许抠!”
霍锦夜语调拔高,路柏瘦小的身躯颤了颤,把手背在身后,“我知道了!您别生气!”
霍锦夜转身往外走,“一会儿徐林会把手机给你,敢联系他,就要承受相应的后果!你也不想看到雷氏,出什么重大新闻吧!”
路柏心里咯噔一下,他脸色惨白,咬住颤抖的下唇,“我不会联系他!您放心!”
霍锦夜走出房间,门被关上,发出碰一声巨响。
路柏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他的脑袋开始隐隐胀痛起来,从大脑皮层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钻心的疼密密麻麻。
路柏倒在床上,想去按床上的护士铃,身子却使不上力气,软绵绵好似化成一滩水。
很快,路柏后背湿透了,额头上也都是汗珠,他身子侧躺着,视线看着窗外逐渐暗下去的天色。
渐渐闭上眼皮,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现实。
一个男人坐在病床前,身上的味道不陌生,像是在哪儿闻到过,是一种花的味道,路柏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味道浓郁幽香。
那个人手落在路柏的脸上抚摸,很轻柔也很温暖,随即脸上的氧气罩被人拿开,一个冰凉的小丸子塞进嘴里。
对方的手指伸进路柏嘴里,把药丸放进咽后部,吞咽反射,丸子被路柏吞下去。
男人的拇指在路柏唇上抚摸了片刻,把氧气罩重新放回路柏的脸上,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
路柏倏地睁开眼,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身边一个黑影,路柏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把被子往脖子上扯了扯。
徐林居高临下看着路柏,把一部手机扔在路柏的枕头边,“你要的手机!”
徐林扶了扶眼镜,似乎一秒都不想多待,快步往外走去。
路柏想起刚刚做的梦,他盯着徐林的背影,撑着床坐起来,“徐助,我昏迷的时候,有人进病房里来过吗?”
徐林脚步顿住,“路先生昏迷的时候,我一直在外面守着,没有人能进来!”
徐林手放在门把手上,背后传来一阵阴冷地笑,“我还以为谁进来过呢!看来是我做梦胡思乱想,徐助说是吗?”
徐林收回手,转身对着路柏鞠了一个躬,“路先生!我就在外面,您有事随时可以叫我!”
路柏唇角勾起,“好!”
路柏心里了然,焦明酌说过,这个毒没有解药,只要发作,就会把人活活痛死,就算是被送到医院,止痛药也无效。
路柏抬起手掌捏了捏,他坚信那个黑影是过来给他送药的人,那个人会是谁?不能暴露身份,还能突破口徐林的保镖,难道真的是幽灵吗?
霍锦夜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明明可以这么快研制出解药,为什么说那么久!”
宋元站在霍锦夜对面,“解药不是我研制出来的!”
霍锦夜眸色一沉,“你说什么!”
“您从医院出去之后,我就去了研究室,二十分钟不到,我就接到徐助的电话,说路先生醒过来了!”
霍锦夜视线阴冷,盯着徐林。
徐林低着头,“我接到您的电话,就直接往医院赶,安排人手在医院四周布署好,医生说最好不要进病房里打扰路先生,我便在外面守着,没一会儿路先生自己打开门,从里面完好无损走出来,我才赶紧联系了宋医生!”
霍锦夜手指在沙发上没有规律地敲打着,“你不是说,这个毒,没有解药就会一直持续痛不欲生吗?到最后休克而亡!你怎么解释!”
宋元咽了咽口水,他没有底气,声音压得很低,“据我研究所知,这个毒确实是这样,路先生这样的案例,我也是第一次见……”
宋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头看着徐林,希望他能说几句。
徐林低着头,丝毫没有理会,一副担心引火烧身的模样,宋元恨得牙痒痒。
徐林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要是霍锦夜不在场,他真一脚踹过去,忘恩负义的家伙。
霍锦夜冷哼一声,“那你觉得,小柏这种案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后面还会不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