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夜脸色阴沉,他唇角微勾,“我能把你怎么样呢?”
“霍锦夜!”
“怎么?”
“你敢强迫我!”路柏大口喘气,一脸怨恨地瞪着霍锦夜。
霍锦夜站在路柏面前,手指拂过路柏的脸颊,撩起他散在额前的碎发,食指勾着路柏的下巴,“现在知道怕了?”
路柏扬起脖子,性感的喉结动了动,“我为什么要怕?”
“好,很好!”霍锦夜拦腰把路柏抱起来,扔在柔软的床上,“你总能轻易挑起我的怒火!”
路柏抿唇,“你除了做这样的事!还有其他方式来羞辱人吗?无耻混蛋!”
“其他方式?当然有,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样的方式能让你疯掉!”霍锦夜咧嘴笑起来。
“你身边的朋友不是很多吗?我可以像拔杂草一样,慢慢地,一个一个摘除!那是不是你喜欢的方式?”
霍锦夜用领带把路柏的手绑在一起,固定在床头,“每次我想好好对你,你都不给我机会,难道你是受虐倾向?不然怎么老是惹我生气!为什么总是!惹我生气!”
霍锦夜对着路柏低吼出声。
路柏眼里蒙着一层水雾,他闷声笑起来,“既然我这么不如你的意,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像以前一样,把我扔掉!扔掉不就好了!”
“扔掉?”霍锦夜抓住路柏的脚踝,修长的指节细细抚摸着,“想得美!”
路柏的脚踝突然被霍锦夜捏紧,他细嫩的皮肤上立马出现一道红痕,尖锐的刺痛让路柏闷哼一声,他咬紧牙关,一脸不屈地盯着霍锦夜。
“你想让我放手,除非我死!”
霍锦夜像猛兽一般,把路柏里外吃的干净,骨头都不剩。
路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晕厥过去,一觉醒来,房间里还是黑漆漆的。
酸胀的痛感刺激着路柏的神经,浑身像被卡车碾压过一般,没一块好肉,他伸手摸了摸身边,床铺是凉的。
路柏翻了个身,他想打开床头的灯,耳边是叮当一阵清脆的声响,像是铁块撞击时发出的声音。
路柏伸手一摸,右手手腕上莫名多了一个毛茸茸的手环,手环连着一条粗大的铁链,很有重量。
路柏心里发慌,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去摸床头灯的开关,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嘎吱一声。
沉重的铁门被人推开,从外面照进来一束光,路柏得以看清楚这个房间的全貌。
房间很大,四周都是墙壁,没有窗户,最中间放着一张三米宽的大床,铁链锁在床头,路柏跪坐在床上,和门口的人四目相对。
“这是哪儿?”路柏嗓子沙哑,说出来的话都变了调。
佝偻着背的人声音苍老,“霍先生说让您想好了就和他联系,床头上的电话可联系他。”
“霍锦夜?”
路柏的喉头瞬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他手握成拳头,掌心被纱布包裹住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痛。
随即路柏发出咯咯的笑声,嘴里喃喃,一遍又一遍念着霍锦夜的名字。
“路先生?”
路柏听重新在床上躺下,眼里滚烫的东西顺着眼尾滑落,视线空洞地盯着黑压压的房顶,霍锦夜再一次击垮了他心里的防线。
路柏把头埋进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一团,他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脑袋埋进膝盖里。
耳边仿佛变得喧闹起来,有很多男人的笑声,他们伸出肮张的手,扒着路柏身上的衣服。
路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越来越少的空气进入肺里,他浑身的汗水打湿被子。
“滚开!别碰我!”
路柏哑着嗓子哭喊,他挥舞着双手,却怎么也赶不走周围的人,他被人抓住手脚,做着恶心至极的事。
路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撑着床,干呕起来。
无数个声音在脑子里吵闹。
“你那么脏,还要什么自尊心?”
“你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你有什么不能牺牲?”
“脏死了路柏!你真恶心!你怎么还活在世上!你怎么不去死!”
路柏疯狂地咳嗽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你该死!你真该死!”
路柏掐着自己的脖子,窒息感席卷全身,“不,不想!”
路柏从床上摔倒在地上,他大口喘着气,“我不要自尊,我要好好活着!脏就脏下去好了!”
现在不能被关起来,已经找到GS的负责人了,那个人一定会联系自己,不能被霍锦夜发现。
路柏拿起电话,给霍锦夜打过去,“您好!路先生!霍总现在在开会,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您有什么事,我帮您转告霍总!”
路柏咬紧牙关,“我要见霍锦夜。”
办公室里,徐林开着免提,看着霍锦夜阴沉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