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言清真的也很想和他哥哥一个姓,但是现实是什么就是什么。
“难道是送出去把名字也改了,言清,清言,倒是也差不多嘛。”
方时序听他这么说,自己在那里嘀嘀咕咕的。
不一会,屋子里面就来了一个医生,要给言清抽血了。
言清一看到医生,就要戒备的往后面退。
但是他刚经历了手术,身体非常的虚弱。根本不能移动多少。
此刻无数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面回转。
他们是要验血摘取自己的器官吗?
还是要抽自己的血去救别人啊?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传言。
听说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生了病就喜欢找一些穷人过来,用他们的器官救命。
难道自己也遇见这样的事情了吗?
要死了吗?
也好,这没有意义的一生终于要结束了。
以后再也没有歧视, 没有谩骂了。
再也没有人叫他野孩子了。
自己孑然一身的,要是死了,是不是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了?
他这一生如浮萍一样,无依无靠的,哪里有人在乎啊。
不对,还有哥哥,这个世界上面还有清辞哥哥是在乎他的。
清辞哥哥昨天还在医院里面照顾自己呢。
自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肯定会很着急的。
要是自己不幸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上面还是有一个人在乎自己的。
清辞哥哥应该会为自己伤心吧,不行 ,不能让他伤心。
抱着这个念头,言清看着慢慢靠近的针头,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不要悲伤的走入那个良夜。
不要温顺的接受死亡。
清辞哥哥不经意的一句话,在这瞬间进入了他的脑海。
方时序不知道他有那么多的心理活动,看他刚才那么安静,还以为他一点都不害怕呢。
但是言清突然的挣扎,让他们都出乎意料。
医生已经将针头扎了进去,言清猛的挣扎,让医生的手也晃动了一下 ,针头猛的就断在了里面。
鲜血猛的就流了出来了。
不一会就把他的整个胳膊都染红了。
医生也被这一幕吓到了,慌忙的把断了的针管扔下来,去查看他的伤口。
方时序被他猛的反抗动作也吓到了。
也慌忙的爬上去查看。
“你干什么啊,猛的动什么。这是针啊,断在你肉里面怎么办啊?”
方时序焦急的说着。
虽然他对这个小孩的情感非常复杂,但是到底,他也是林清辞的弟弟。
自己小时候也是真心疼过的。
“少爷,针断里面了。”
方时序:……
此刻言清的脸色也不是特别的好,他在坚强,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针断在他的肉里面不断的摩擦,是很疼的。
他也刚刚经历过一场手术,疼的脸色都发白了。
“少爷,你扶着他,我给他拔出来。”
医生观察着他的伤口,找角度去准备处理。
“别动了,听见了没有,针头取不出来,有你好受的。”
方时序凶狠的对他说。
一边说着,一边抓着言清的胳膊,狠狠的固定着。
不摸不知道,一摸只觉得这个孩子消瘦的可怕。
差不多今年也有十三四岁了。
怎么那个胳膊细的自己握在手心里面,都怕折断了。
似乎是被吓到了,言清这次倒是没有挣扎了。
只是死死的皱着眉头,忍着痛。
医生将伤口扩大,才把断了的针夹了出来。
扩大的伤口流出了很多的血。
医生只能又把伤口包扎了一下。
看着他胳膊上包扎的伤口,方时序无语的捂住了头。
这下可好,半夜给人整过来,还给人家整出来个伤口。
他都能想象到,到时候林清辞看他的眼神了,林清辞再往左时野身边吹一吹耳边风。
好的,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方时序用眼神询问医生是不是还需要再抽一次。
这次医生非常的有眼色,看了看托盘上面染了血的纱布。
“不用了先生,这些就够了。”
一听到他说可以了,方时序摆了摆手就让他出去了。
言清听到了他的话,心一凉。
还是不行吗?
自己真的要失去器官了吗?
能不能打个商量,别挖肾啊。(娱乐一下,别喷)
方时序看着他脸色不好,还以为是自己让他失血过多了。
连忙让人过去端红糖鸡蛋水过来。
这他可是有经验的。
小的时候,他姨妈生妹妹的时候失血过多。
大人们就是这样说的,要多喝这个水,会很补血了。
言清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红糖水,有点摸不清这个人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