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是告白,不是结婚。
而且他只是让好友帮忙,布置下餐厅的环境,再来个钢琴老师,准备好新鲜的玫瑰……就是按照言父的哄人教程设置。
结果何景然还把一个圈子里的朋友都叫来了,个个还穿得像模像样,到底谁是正主?
言温竹此时也管不了他们凑热闹,问道:“烛光晚餐、音乐、还有玫瑰,都准备了吧。”
何景然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各小组已就位。”
言温竹:“……”
都不知是感动,还是该记仇好友们从前对于他这单身多年的嘲讽。
言温竹还是跟几个月未见的好友们打了招呼,一个个比他还等不及:
“人呢?咋就你一个来?”
“我这形象怎么样,臭屁二言脱单了,我带了相机纪念。”
“厉害了啊。”
“主要就是想看看,二言对象哈哈哈,从小学到高中,就没见他看谁顺眼过,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好看到惊为天人。”
老莫、段小三,四四……
这些都是跟言温竹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兄弟,言温竹按年龄排在第二,但始终单身连个恋爱都没谈的,也就他的一个,年长如老莫,女儿都两岁了。
面对好友的善意,他熟练地挨个‘嘲讽’回去。
言温竹来到餐厅后方换衣服,心中既嫌弃又无奈让人给他化妆,心中居然生出了期待和紧张。
江澜他……
应该也喜欢他吧?
言温竹一直对自己骄傲自信,竟头一回怀疑自己。
很快,距离饭点还有两小时。
言温竹坐在椅子上,老莫抱着两岁的女儿坐对面跟他聊天,电话响起了,男人脸上闪过欣喜。
老莫调侃道:“你家那位?啧,看你这样子,以后还不是跟我一样老婆奴。”
言温竹哧声,“可能有什么事,我才过来一个半小时,就是离不开我。”
说罢,他犹如一只开屏的孔雀,走开化妆间。
老莫:“……”
已婚有娃的被未婚的秀一脸?
江澜却不只离不开言温竹,而是事发突然,他临时有事,总不能连句话也不说。
十分钟前,江澜接到父母的电话。
江母语气中带着焦急和无措,“阿澜啊,你弟弟辅导员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他把班上女同学的肚子给搞大了,这下又联系不上你弟弟,你快想想办法!”
江澜完全被当头一棒。
……怎么可能?
江澜道:“妈,你别急,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
江母却冷静不下来,颠三倒四都是那几句话,无奈下,江澜让她把电话给江父。
她说着,“反正阿澜你一定要帮忙,帮着想办法这事怎么处理。”那急速的语速,和似哀嚎的语气,闹得江澜头疼。
相对来说,江父就冷静许多。
他道:“你妈没搞明白,但也是心急,这件事是这样的……”
两人也是忽然被弟弟江沧辅导员联系。
主要情况就是:这名女同学找上辅导员,称肚子里有了江沧的孩子,但是江沧却想让她堕胎,两人没谈拢,女生不愿意白白流产,要江沧必须给个说法。
就辅导员原话,“我也没想到会到这一步。”
一般发生这种事,都是双方谈,具体怎么处理,闹到辅导员那儿也不好听。
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江沧联系不上。
辅导员没办法,先确定了女生的怀孕单,又到江沧宿舍问清楚,江沧室友们都表示这两人的确在谈恋爱,还一起住到了校外,甚至这没在学校登记。
一切似乎可以盖棺定论。
只差联系上江沧,辅导员便给江父江母打了电话,说明这件事。
江澜蒙了。
他记得弟弟江沧虽然不爱学习,经常做些叛逆不出格的事,但把别人女生肚子弄大还不愿意负责……
但他仍冷静道:“爸、妈,没事,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实在不行,我就过去看看。”
江父听这话,立马松了一口气:“行,阿澜,你请几天假,跟上司诉诉苦,这都不容易,哎。”
江澜默了默,想问父母给弟弟打视频通话,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吗,最后还是没问出来。
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
好在他没有上班,来燕京旅游,过去苏市找江沧也就几小时的路程,来不及返回的话,也可以自己单独回沪市。
两边挂断电话,江澜第一时间联系弟弟。
没通,也算常态,江沧平时也不接他电话。
再打,又打……
确实失联了。
江澜甚至担心弟弟的安危,最后还是冷静去判断该事件:
目前来讲只有辅导员的简单调查,还有怀孕女生的一面之词,孩子究竟是不是弟弟的,如果的确是,他们家也该对人家表态,而如果有极小概率不是,那么弟弟就是被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