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一个看起来普通的首饰盒,但一打开,顿时光芒璀璨。
盒子里是大大小小,形状不规则的钻石,甚至还有不少彩钻。
安室透一眼看中一块仅有黄豆大小的钻石,眼疾手快地跳出来,一把盖上盖子,斩钉截铁道:“就这个!”
“啊……”花山院涟愣了一下。
“我不想戴着这么累赘的东西,把它从当中切割开,做一对戒指就够了!”安室透强调。
他很怕要是随便对方去搞,花山院涟会不会搞出一个几百克拉的巨型钻戒,他实在没勇气戴在手上,太丢脸了!
“哦。”花山院涟下意识点头,忍了忍,还是没说出来,这颗蓝钻看着不大,但价值大概是剩下那一盒子钻石的总和……毕竟这一盒钻石是飞机失事前,父亲带回来的最后一批货,还没来得及挑拣,像是玻璃一样全堆在一起了。
不过也好,这颗蓝钻隐隐透着紫,很称降谷零的眼睛。
“上去了,把快斗一个人扔在家里不好。”安室透脸上一热,转身就走。
花山院涟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个盒子,把蓝钻也丢进去,往口袋里一塞,再关掉天窗和照明。
回到正厅,却有佣人来通报,京都府警的绫小路文麿来了。
“我才刚回来!”花山院涟的心情顿时晴转多云。
不过,嘴里这么说着,他还是牵着安室透的手,来到客厅。
绫小路文麿跪坐在矮桌前,背脊挺直,周身都透露出一种高雅。然而,再看他手里做的事……这人正把待客的绿豆糕用手指碾碎了,撒在桌上喂他的松鼠。
“哟,小家伙,午安。”花山院涟没打招呼,反而先逗弄了一下松鼠。
“吱——”松鼠的大尾巴竖起,毛发炸开,一溜烟蹿回了主人的上衣口袋里。
“我有事找你,要让孩子旁听吗?”绫小路文麿直接说道。
“没事,他未来肯定也要当警察,提前听听也好。”花山院涟圈着安室透在对面坐下来。
安室透本来想挣扎,但一听到京都府警是带着案子上门的,顿时不动了,竖起耳朵准备倾听。
“你知道‘源氏萤’这个强盗团伙吗?”绫小路文麿问道。
“八年前那个盗贼团伙?听说过。”花山院涟想了想,点头,“不过,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活动了吧?怎么,最近又开始出来作案了?”
“作案倒是作案,只不过是被害者一方。”绫小路文麿抹掉桌上绿豆糕的碎屑,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推过去,“源氏萤的团伙成员被杀了,凶手是精通弓道和剑道的高手,很有可能是内讧。”
“弓道和剑道啊……”花山院涟感叹了一声,拿起照片,让他怀里的安室透也能看清楚。
三张照片,三个死者,一个胸口中箭,两个一刀毙命,看背景甚至是同时遇害的。
“弓箭水平不错,是实战派。”花山院涟点评了一句,又说道,“不过看起来中箭的应该是第一个死的,偷袭的话,这个精准度也没什么大不了。”
“八年前,源氏萤的主要活动范围就是京都为中心的关西。”绫小路文麿说出了来意,“同时修习弓道和剑道,两样水平都不错的人,你有什么头绪吗?”
“就算你这么问我——”花山院涟把照片丢回桌上,无可奈何地一摊手,表情无辜,“别说我想不到,而且我觉得,这个凶手可能是隐藏了自己的能力。”
“我也这么想,姑且一问。”绫小路文麿并没有失望的神色,收起照片,平静地说道,“这几天京都不安全,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没事的话,早点回东京去。”
“知道了。”花山院涟应了一声,起身送客。
“在想什么?”安室透问道。
“没有,下午带你出去玩。”花山院涟回过神笑起来,表情轻松,“我不是警察不是侦探,破案跟我有什么关系?文麿哥特地过来一趟,说是询问,其实就是来通知我一声注意安全的。”
“好。”安室透也不想管这个案子。
东京、京都、大阪三地的警署都在追查,他一个变成了小孩子的公安操的哪门子心?他还没觉得自己伟大到所有的案件都离不开他的地步。原本这次回京都就只有一个目标,看着花山院涟不惹事直到自己恢复正常。
吃完午饭,黑羽快斗等不及月亮出来就一头扎进了宝库。
花山院涟也不管他,只让凤管家给他送点饮料和点心下去。
挑挑拣拣的,他从车库开了一辆蓝色的敞篷跑车出来。
“就我们俩?”安室透问道。
“不是还有他们。”花山院涟指指身后,又问道,“我带透去赏樱,你们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