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冷。”姜里里本来一直在思考问题, 拉了拉她的手,小声问, “是不是你无花师姐在找你啊?”
在一旁的乌瑟轻嗤了声:“不可能,别瞎想了。”
“为什么不可能?”小煤球刚才就想到这个可能,或许是无花师姐回来了。
“反正不可能,先进去歇歇。”他怕姜里里真的冻病了,沧旻大概会杀了他。
两人也没再争论寻了一家最好的酒楼,乌瑟也不心疼钱,朝掌柜说:“两间最好的厢房。”
掌柜急忙要人带他们上楼入住,乌瑟顺其自然地想要去隔壁的房间但是被姜里里拉住了:“你们两现在的身份怎么能睡两个房间?”
乌瑟和小煤球看了对方,想到姜里里之前给他们两的身份,陷入了沉默。
姜里里把他们拉进房间,把门关上,自己先坐好了,还晃着小短腿:“过来坐吧。”
小煤球坐在她的身边:“那晚上不会要跟他共处一室吧?”
“乌瑟去隔壁又不用出门,直接穿墙而过就好了。”
乌瑟:“……”
虽然他可以这么做,但是可以不用穿墙还是不想穿。
“好叭。”小煤球也没多说,坐在她的身边,撑着下巴百般无聊地问道,“我们来这里是干嘛来着?”
“打探情况啊。”乌瑟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就被两个人盯着看,看得他都喝不下茶。
“看我做什么?”乌瑟有点不自在。
“那你还不去打探消息?”小煤球抢过他手中的茶壶倒了两杯茶。
乌瑟自讨没趣起身说道:“那我去打探一下情况,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
“小心为上。”姜里里叮嘱道。
乌瑟看着她,愣了会才点了点头离开。
乌瑟一走,小煤球就走到床边躺下:“好累。”
她已经好久没用脚走路了,刚变成人形就走了这么久,有些精疲力尽。
姜里里躺在她的身边,手枕在脑后:“小煤球,你说像天昊,周无裕这样的人,他们明明什么都有,身份,地位,甚至光明的未来,可他们为什么还要争来抢去?”
小煤球思索了片刻才说: “因为他们想要更厉害啊,厉害了才会保护想保护的人。”
姜里里看着上方:“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我想保护沧旻。”
她从怀里掏出自己的笛子,眸光暗淡了几分:“可是我都吹不响笛子。”
“你之前没有笛子的时候也很厉害啊,为什么要执着笛子呢?”
姜里里看向她:“我也不知道啊。”
“那就别管了,躺会。”
姜里里嗯了声,于是跟她一起躺在床上,连日来的压力似乎消失不见,指腹摸索着灵笛,心想,这样也能培养感情吧。
摸着摸着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眼皮都沉了几分。
一旁的小煤球已经呼呼大睡了,姜里里还担心出事,起初不敢睡,后来意识渐渐沉了,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她感觉自己被暖流所笼罩,浑身都轻飘飘的,有种在云端的感觉。
空气之中还浮动着淡淡的花香在缓慢地浸透她的全身。
姜里里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变了,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努力地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处一眼望不到的花海之中。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茫然地看了看是四周发现身后的大树上正坐着一个当着秋千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跟她变小的模样一模一样。
姜里里错愕地看着对方,心想,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果真不认识我了。”小女孩遗憾地说道,“连沧旻都能感应到我的存在,而你居然感应不到。”
姜里里走到小女孩的对面,心里隐约有了答案:“你是灵笛?”
“你现在才记起我来吗?”小灵笛委屈地看着她。
姜里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的小孩,只能走到她的身边,弯下腰看着她眼睛:“你知道我不记得很多事,我一直在尝试熟悉你。”
“那也不行。”小灵笛哼了声,“你走吧,反正我是不会被你吹响的。”
姜里里倒是没想到小灵笛都这么不好对付,坐在树荫之下,重新躺了下来,闭着眼感受四周的空气,悠悠地说道:“我是忘记了所有东西,也不是忘记了你。”
“而且就算吹不响灵笛,我也可以保护沧旻的。”小煤球的话让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