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说完便没忍住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脸皮怎么时厚时薄?”
“因为你有时候有病有时候正常。”姜里里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摆明了不会搭理他了。
沧旻倒是没有再去打扰她,自己坐起来,运气疗伤。
但是脑海总是能想到她在无尽山抵挡住的那些箭矢,心里也清楚,她的能力若是全部迸发出来,绝对是毁灭性。
只是他至今也没看出来她的力量为什么被压制住了。
身体涌上的痛意将他的思绪打断,他急忙凝神压下涌到喉头的血。
姜里里没有注意他的异样,躺在一侧,她和沧旻的隔阂消除,本来就疲倦的身体现在完全放松下来,躺在床上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她轻缓的呼吸让沧旻因为忍疼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转头看向她,发现她熟睡了,便撑着床柱缓缓地站起来,往屏风之后去,寻了个地方坐下,便忍不住吐了一大滩血,乌黑的血在地面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压着急促的呼吸,看着地面的血,眉心紧蹙,这毒当真是霸道。
看来需要尽快去找解药。
*
姜里里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等醒来时还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她坐起身来,发现沧旻不在床上,吓得她紧忙起身,着急地喊了声:“沧旻!”
她喊着就想出去找人,就看到小煤球飞了进来。
“小狐狸你找尊主吗?”小煤球问道。
“对,他没事吧?”姜里里担心地问道。
小煤球摇头:“没事吧,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他也出去两天了。”
“出去了?”姜里里脸色带着不悦,“他是不要命了吗?中毒了还敢出去这么久?”
“尊主肯定没问题的。”小煤球都沧旻有种盲目的自信。
姜里里却没那么淡定,她知道沧旻身上的伤很重,不说只是不想她担心。
“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吗?”姜里里把披散下来的头发用发带简单的束好。
“应该是出去找东西了?乌瑟也被他安排出去了。”
找东西?难道是找解决孤魂散的办法?
她走到门口心想他会去哪里找,就看到晨雾之中缓步走来的人。
沧旻这段时间真的消瘦了很多,沾满鲜血的白衣已经被他换成了墨色的衣衫,在晨雾之中清冷冷的。
“你醒了?”沧旻看到她站在门口,快步走过去,“何时醒的?”
他的手还抓上她的手腕,想给她诊脉,大概是还不放心。
姜里里把手抽回来:“你出去做什么?你现在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吗?”
她板着脸,训斥着他。
沧旻却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的不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寻了些用来压制毒性的灵草。”
“那你也别一个人出去啊,上次刚跟你说完的,不要单独行动。”她不高兴地看他。
沧旻有点哭笑不得:“行,那下次便裹着被子将你一起带走。”
他说着单手将她直接抱起来带回了屋内,小煤球立刻跑了还给两人带上了门。
“我真的睡了两天?”她被沧旻放到床边,有点不敢相信。
“嗯,你太累了。”沧旻给她诊过脉,除了失血过多体虚看不出其他的问题。
姜里里也能感觉到身体的疲惫,大概是睡了两天身体都有点缓不过来。
“可能是有点紧张。”她抿着唇看他,看他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你的毒真的没事吗?”
“暂时无事。”他也没有欺瞒她,“需要找到解药。”
“是要问天昊拿吗?”她还记得之前在漠城魔界的君主天昊。
沧旻听她这么问,心里不免有点担心:“你不会当真以为天昊是你兄长?”
姜里里摇头:“我是有点半信半疑,他知道我的名字,而且他看起来对我没有丝毫的恶意。”
“但是天昊从未有过妹妹。”沧旻倒是知道这些的。
“谁说的?天昊有一个妹妹,只是不是亲妹妹。”姜里里知道书中天昊确实一直在找自己的妹妹。
天昊年幼之时受父亲故人庇佑,后来故人也糟了变故,他就带着故人之女逃亡。
两人相依为命,自称兄妹,长大后妹妹知道家里变故跟天昊逃不开干系,两人反目成仇,而后那个妹妹便没了踪迹,直到天昊大婚才得到她已经死了的消息。
沧旻听到姜里里的话,觉得不对:“谁同你说的?”
她咳了声:“我从一些话本中看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