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满是宁静,就连月光也慢慢地爬进屋内, 笼罩在安睡的人身上。
姜里里此时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场十分怪诞的梦。
梦里的她一个人这个房间的窗边望着外面日日夜夜,好像在等待, 也好像在期待离开的。
她想到门外去,推开门却看到了沾满鲜血的台阶。
姜里里被这个场景给惊醒, 她望着落了几点日光的床顶, 猛烈地喘息。
闭上眼眼前似乎还能那一片猩红。
沧旻推门进来, 看到伏在床上大汗淋漓的人。
她单薄的后背微微颤动, 汗珠从布着红痕的后颈滑入披散的黑发之间。
沧旻快步走过去, 隔着被子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颈:“做噩梦了,别怕。”
姜里里也知道是做噩梦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眼前好像还有血红的颜色。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沧旻感受到她身体的力量在疯狂地外泄, 在他掌心属于她的力量也在蠢蠢欲动。
能看出她此刻的恐惧。
沧旻拥着她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姜里里像是在水中寻到了浮木, 手紧紧地抱着他, 声音都在发抖:“我刚才梦到好多血。”
沧旻想到自己带她从无尽仙门离开时,自己一身的血, 感觉她是被这个影响了。
“现在没有。”他声音放柔了几分,“每一处都是干干净净的。”
他掌心覆上她的眼睛,属于沧旻的气息在鼻尖散开,她紧绷的身体在缓缓地放松。
等她彻底疲软地趴在他怀里时,沧旻这才收回手,摸了把她湿漉漉的后背。
“我没事了。”她声音都满是疲倦。
沧旻看她泛红的眼睛:“是不是被昨天吓到了?”
她瞬间没明白他说的昨天是什么意思,沧旻便接着说:“以后不会让你看到我浑身是血的样子。”
沧旻知道她的胆子一直都小,肯定是吓坏了才会做这样的噩梦。
姜里里瞧他认真的样子笑了起来:“不是因为你,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而已,你不要胡思乱想。”
沧旻眸光沉了几分,没有应只是嗯了声:“饿不饿?”
“嗯。”昨晚累了一晚,早就饿了。
沧旻将刚才放在一旁的食盒给拿过来,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想把药喝了。”
“什么药啊?”姜里里脑袋往后躲了下,看起来很不想喝。
“安神的,你睡后说了许久的梦话。”沧旻也算是没合眼。
姜里里看他眼下难得出现的青黑,抿着唇有点难为情:“可能是到新环境了。”
她伸出手接过药碗,抿了一小口不是很苦,有点甜凉茶味道。
“是甜的。”她捧着小口小口的喝。
“知道你怕苦,加了花蜜。”沧旻从袖口掏出一小瓶花蜜,“你喜欢吃糖吗?花蜜好像可以做糖。”
姜里里望着装在琉璃瓶内的花蜜,想到当初小煤球跟自己说的话,问道:“你这个是什么花蜜?”
“松花蜜。”主要是他只知道松花蜜是甜的。
“那是雄花还是雌花的?”她之前就很想问这个问题,一直没有机会。
“这花还分雄雌?”沧旻倒是没有了解过,“我现在给你摘一朵,你喝完。”
姜里里:“不用麻烦。”
她说道这里沧旻已经不见人影了,他动作向来就快。
姜里里只能望着手中安神汤,犹豫半晌也不知道该不该喝。
正想着就听到门被敲响的声音。
姜里里以为是沧旻回来了,但是想到沧旻进房间何时敲过门,防备地问了声:“谁?”
她急忙将放在一旁的衣服给穿上,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狐狸是我!是我!”
姜里里一听还有点诧异,这是小煤球的声音。
她衣服都没系好,急忙跑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黑乎乎的一团。
“小煤球真的是你!”姜里里万分诧异,尤其是看到小煤球脸上居然有一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你还长眼睛了。”
小煤球直接窜她怀里,可怜地说:“我总算是跟你团聚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里是沧旻的地方,按理来说不会这么轻松找到的。
“不是我,是大黑鸟找到的。”
“乌瑟?他现在在哪里?”她往远处看了看没看到乌瑟。
“他进不来了,被拦在了结界的外面,只有我能进来。”小煤球说着说着语气也跟着神气起来。
姜里里想着沧旻这结界还只拦男不拦女是吧。
她把小煤球带进了屋内,问道:“你这段时间都跟着乌瑟吗?”
“是的,自从幽阴之地出事后,他就一直在找你,昨天听闻无尽仙门出事了,我们两就去了无尽仙门,偷听到了沧旻带走了灵狐族的消息,乌瑟就带我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