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再傻,也不至于在这时候和夏夏吵架。
他任打任骂。
怀中的人体重哪怕在普通人里都算是轻的,何况是在体脂率超低的运动员中;也正因如此,昨天他想怎么摆弄她都很轻松,她根本没什么反抗的余地。
客厅中,越前龙马已经做好了清淡的早餐,给夏夏坐的凳子上还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软垫。
即便如此,夏夏坐上去时,脸上还是皱了一下。
越前龙马坐在她身边,舀动着粥,吹了几口后,喂到了夏夏的嘴边。
夏夏也不客气,使唤着越前龙马伺候她吃早饭。
吃饱喝足,夏夏才感觉自己恢复了些力气可以撒泼(?)。
“你真是个大骗子。”夏夏顾不上嗓子那一点疼,开始控诉越前龙马。
她把睡衣袖子往上拨了拨,让他看手臂上的情况:“这就是你说的不会让我痛!?”
胳膊上有一块没一块的青紫,其他地方更多。
越前龙马早就等着她发难,此时看到她身上的情况,他拉过她的胳膊,轻轻地按摩着给她化瘀:“下次我轻点。”
“……”夏夏说,“你看我像傻子吗?”
越前龙马知道不应该,却还是笑出了声:“知道我改不了,那你还抱怨什么?”
夏夏:“……???”
来个人吧,听听越前龙马在说什么屁话。
这他妈是个人能说出来的吗!?
“越前龙马!”她想抽回胳膊,没成功。
越前龙马微微地加重了点力道:“别动,等会再给你热敷下。”
“虚伪!”夏夏冷嗤,“结婚前和我说,向来不舍得让我疼;结果呢?直接捂住我嘴不让我叫,我不叫就是我不疼对吗?”
越前龙马狡辩:“长痛不如短痛,迟早要疼的,我不想让你一直害怕;而且我安抚你很久了,确认你的身体能接受后才继续的。”
夏夏脸一红。
要不是她现在不舒服,一定会立刻踩他的脚。
她强忍着羞耻,努力地转回话题:“你少扯那些,我疼成那样了你都没心软,越前龙马,你就是一个花言巧语的骗婚的浑蛋!”
越前龙马:“心软了,你没感觉到而已。”
夏夏:“放你的狗屁!我一点都没感觉到!”
越前龙马:“你要是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
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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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
“要喊我‘阿娜答’了。”越前龙马提醒。
“滚啊!”
夏夏想:
我果然被骗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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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和越前龙马的婚假只有两周的时间,之后他们便要去参加澳网混双赛事。
他们这样的职业,说自由的确自由,可想要永远站在顶峰,说忙也是真的忙;就连结婚前,他们天天也要花费至少八个小时的时间训练,训练完以后才能去操心婚礼的事情。
连周末也不例外。
这两周的婚假,已经是他们这一年来最奢侈的休息时间。
……当然,对夏夏来说,某种意义上,比训练更累。
第无数次地被翻来覆去、从里到外糟蹋了个遍后,第二天早上,夏夏双眼无神地坐在小花园的摇椅上,被迫围观场地里精力充沛、正在和发球机练习的越前龙马。
看着看着,她缓缓地移开了目光,木然地看着天空,连越前龙马什么时候打完了球坐了过来都不知道。
“想什么呢?”越前龙马给她面前的暖炉里加了点炭火,又试了试她掌心的温度。
挺暖和的。
他心底松了口气。
夏夏麻木地将视线移回越前龙马的身上。
越前龙马的嘴角抽了抽,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它上扬。
真的不能怪他,说实话,看夏夏被他折腾成这样,他心疼是心疼,与之相对地还有一点幸灾乐祸和得意扬扬。
这大概就是从小吵到大的后遗症。
“我只是觉得,”夏夏往越前龙马那边靠了靠,有气无力地趴进他怀中,“我也是个恋爱脑。”
她有点理解为什么索菲娅总是会给山田阚找理由、无条件地包庇了。
面对越前龙马,她又何尝不是呢?
越前龙马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夏夏作为承受的一方,比谁都清楚;可是比起找他算账,夏夏发现,她居然在先为越前龙马找理由。哪怕越前龙马到了后面明显不再是属于相爱之人的亲密,而是单方面的发泄,她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哭着喊疼,而是乖乖地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