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瞩目下,他对着那个女孩子扬了扬下巴,一副得意的姿态。
摄像机镜头很灵性地转向了观众席,就见那个女孩子抿唇一笑,眼底满是骄傲。
越前龙马想,以前赢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这次让他开心。
他的人生好像终于圆满了,空缺的那一块,被填得满满当当。
……
越前龙马这一次比赛外加其他杂七杂八的收入,去掉税,共得到了八百多万英镑的奖金。
如果他愿意和粉丝互动、接受采访和代言的话,这笔收入怎么都该翻几倍。
夏夏将其中的六百万英镑收走,准备将部分的钱打给越前南次郎和越前伦子,又往自己的银行卡里打了二百万英镑。
“这就是你以后的零花钱。”坐在书桌后的夏夏将这张银行卡扔给躺床上刷手机的越前龙马,“无论你赚多少钱,3/4归我;剩下的钱你爱怎么花怎么花,我不管。”
越前龙马捡起准确砸他身上的银行卡,“切”了声。
最近夏夏把他的零花钱卡得太死,他连想拿硬币砸凯宾那个王八蛋都做不到,偏偏凯宾那畜生拿了无数的一分钱反过来砸他。
一边砸还一边问:“你怎么不砸我?是不想吗?”
要不是面子让他做不出从地上捡凯宾的钱往回砸的事情,越前龙马一定要让凯宾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经历了没有钱的人间疾苦后,这个骄傲的小王子终于学会了该低头就低头。
.
日子回归了平静。
训练、上学、吵架(?)、贴贴……这些普通的日常占据了夏夏的生活。
9月底,越前南次郎和越前伦子办妥了一切事情,一起飞来了日本,并且和幸村家、迹部家碰面。
自此,三位女性长辈开始操劳婚礼的细节,而男性长辈则负责起整体的策划与场地。
又是一天的训练结束,夏夏跟着网球部几个女生正选们来到学院外不远处的咖啡厅里闲聊。
聊着聊着,夏夏心不在焉了起来。
陵川未央第一个发现了夏夏的走神,她喝了口卡布奇诺,歪了歪头:“夏夏,你最近情绪不太对?感觉你很紧绷啊。”
“还能因为什么?”宝谷玲子接话,“婚前综合症,焦虑,害怕,紧张呗。”
“嗯?”柳生结衣不解,“越前君和你感情稳定,对你也那么好,有什么好紧张的?”
夏夏:“……就前几天妈妈给我看了婚纱,已经做了一半了,我才……唉,就是之前一直觉得雾蒙蒙的,感觉是很久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可一眨眼,只剩下不到三个月了。
为了这个婚礼,越前龙马又去参加了美网和法网,现在他正在美国比赛,一心想多挣点钱给夏夏举办一场最完美的婚礼。
这是他们人生中唯一的一场婚礼,夏夏不可能拦着他;越前龙马也绝对不可能让别人来付这场婚礼的钱。
婚纱自然也不例外。
……她真的要结婚了。
18岁。
和越前龙马。
小时候,听说别人18岁结婚,夏夏总觉得女孩子很可怜。
她还没有接触到更广阔的世界,便进入了婚姻,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按照日本的习俗,从此相夫教子,料理家务,很少有女性能在婚后拥有职业梦想。
“你们说,我去和龙马商量下不如等大学毕业再……”
“你如果想被他再关一次的话,你可以试试。”柳生结衣怜悯地说,“不过这次,你出来的时候可能就真的怀孕了。”
夏夏:“……”
我又不傻。
夏夏悻悻地想。
在越前龙马面前,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她还是很有逼数的。
“就知道口嗨。”陵川未央发出了嘲笑,“平时在我们面前开车开得和什么似的,到了越前君面前,亲个脸都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因为她心里门清啊。”柳生结衣接话,促狭道,“在越前君面前开车,越前君是真的能对她做一些事情的。”
夏夏的脸再度红成了一个大苹果:“啊啊啊啊。”
她哀嚎,试图用头磕桌子,被宝谷玲子眼疾手快地用手背挡住。
开玩笑,这家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越前龙马能从美国飞回来发疯。
“为什么啊啊啊——”夏夏开始自暴自弃地在宝谷玲子的手背上来回磨蹭,“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做那种事情,我想要柏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