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溜溜的太丢人了,水痕淅淅沥沥地滴在床单上,她都要换一张床单了,不然以后怎么让唐厘她们进帐篷来坐一坐?
“乖,再等等。”男人温声宽慰她。
以往他们在海城时,事后也都是他抱着她去洗干净的。别墅里有流动的、干净的水源。而这里差不多是荒郊野外,没有流动的清洁水源,条件受限。但是再受限,他也要保证干净。
她是女孩子,身体娇弱,所以他格外注意卫生。
好容易等那壶水烧开,他倒在湿巾上,开水的温度中和了湿巾的冷,他摸着温度合适了,才轻轻地覆盖上去,轻柔地替她擦拭。
察觉到他目光的落点,女孩缩了缩腿,咬着唇,只恨自己每次都被弄得腿发软,站都站不住,也不能自己清理。
“你别看。”她羞赧地将脸别过一边,恨不得自己手长一点儿,能捂住他的眼睛。
“嗯?都看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尤其喜欢,那儿会因为他的进出而从雪白变得粉粉,再变成嫣红的颜色。被他擦过的地方带着湿润的暖意。女孩并了并膝盖,他擦拭干净了,才替她换上干净的小胖次和裤子。
随后,他在她身边躺下,搂着她亲了亲额头,又摸了摸她光滑而削瘦的脊背。
“乖。”
临睡前,他这样和她说。
在山里,科考队员们较为严格地遵守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物规则。晚上等月亮出来后,大家就都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他们就起来了,抓紧考察,以防等到正午时分,太阳太过剧烈,不好开展活动。
周萱蹲在河谷边刷牙时,唐厘跟了过来。“师妹,你记得在你的报告上添加样本检测结果呀。老师让你加上去了。”
“嗯嗯。”周萱想起昨夜的情状,脸红地点头。
不知是不是上次在办公室玩得太过让她生气了,昨夜梁津反而很克制,她明明感受到他起来了,但他只是忍耐着,眼睛泛出红意,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他克制,反而轮到她放纵,她想他这么大老远过来看她,她要他舒服快慰,不想他忍着憋着,于是颤抖着小手拉开拉链,掰开自己,坐下。
他哑声夸她好乖。
“呀,那个人是谁呀?是你们的亲戚吗,就是上次给我们发喜糖那个。这次他开车上山,送了好多物资过来,说是给大家一块吃的用的,我们跟着你都要沾光了。”唐厘连声夸赞。
“噢。他是我们的助理,姓徐,你可以叫她徐叔。”周萱回答。
徐正阶开车上山,给梁津送了几套合适在山里穿的登山服,并按照梁津的指示,给队员们准备了食品和防寒衣物,以赞助科研的名义分发下去。
梁津考虑得很周到,送上来的物资都是耐用又价格亲民的,这迅速拉近了他和大家的距离。
他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能跟着大部队在山里多待几天,多陪陪周萱。
等唐厘和周萱回到营地,徐正阶正在分发哈根达斯,梁津接了一根草莓味的,递给周萱。
女孩接过,一口一口地舔着。
哈根达斯不是没吃过,但是在深山里吃哈根达斯,别有一番风味,冰激凌在舌尖融化,多日被馒头和硬面包、午餐肉所虐待的胃口,也一点点好了起来。
梁津一来,就什么都有了。他还会在这里待上五六天陪她,和她一同上山科考。一想到这点,女孩欢快得浑身上下都在冒粉红泡泡。
简单吃过早餐后,科研团队就出发了。
春天是大熊猫繁育的季节,本次科考的任务之一,就是观察熊猫交.配的行为,记录它们进行求偶交,配的行为和社群活动。
梁津拉着周萱,走在队伍的最后。
他隐隐看出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儿不对劲,左脚迈出的步伐要更小一些。
“怎么,左脚不舒服了?”
梁津关切地问她。
女孩摇了摇头。她可不想告诉梁津小脚趾磨破的事,不然他肯定心疼,强迫她待在营地休息,不给她出来科考,那她就看不到野外大熊猫的繁育行为了。
“嘘,你看那里。”周萱拿出望远镜,递给梁津一个。
望远镜里,山谷下,两三只雄性大熊猫正碰在一起,互相撕咬争斗。惹起它们撕咬争斗的是一位正直妙龄的雌性大熊猫。
梁津注意到,野外的雄性大熊猫,身上的皮毛像久未清洗的毛毯,粘成一缕缕的形状,尖尖的吻部有破损又愈合的痕迹。
如此看来,大熊猫在野外的竞争,要比动物园内激烈许多。在这里,当真印证了那句话“物竞天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