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鹤对吃□□细的紧呢。
终于见到了他书房的门,陆修容愈发加快脚步。
苏时鹤却先迈步走了出来,他今日一身银袍劲装,显得整个人身量挺拔,腰细腿长。瞥见她后,有些不耐,“你怎么来了?”
“王爷,这是妾身早起赶着做好的定胜糕和牡丹菓子,请王爷用一些吧。”眼前的人俊逸非凡,陆修容微微笑着,仰头道。
视线在她手中转了一圈,苏时鹤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去。“我已拜别了母亲,该早些进宫去了,你回吧。”
目光依依落在他侧脸,陆修容端着托盘加快脚步,“王爷能尝上一口也是好的。”
见他脚步还不停歇,清葵压不住心中的忿忿,“奴婢斗胆,王爷,这是王妃天不亮就早起做的,皆是一片心意。”
“心意?”倏然驻足,苏时鹤转头便看到她疾步走出的细汗。眼睛眯出一点嘲讽,他饶有兴致偏头,“莫非,王妃对昨夜所说的事还不死心?”
“妾身不敢。”胳膊已有些酸,陆修容欠腰低头道。
盯着她额发看了看,苏时鹤捻起一块定胜糕。
眼眸低垂,陆修容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了他腰间,便看到半块鱼形玉佩。
陆修容心中似吃了蜜糖,微微抿唇笑着,整个神情都温柔了起来。
糕点的碎屑就在此刻落在了她脚边。
“一时没拿稳。”苏时鹤目光冷淡,掸着指尖的残渣。
瞳孔微缩,陆修容盯着脚边碎裂的糕点,表情茫然而无措。抬起头来,她对上苏时鹤的双眼,顿觉凉意。
上阵杀敌的将军,怎么可能连一块糕点都没拿稳。
“倒是可惜。”苏时鹤接过小厮递来的手帕,似笑非笑勾唇。“只是王妃怎老做这些下人干的活,徒降身份又没有必要。”
指尖猛地掐紧,陆修容看向他如玉的面容,却恍惚看到了他作弄人的恶意。
恍神之际,苏时鹤已再次转身,这次前行的步子更快。
“王爷!”陆修容心中一紧,下意识唤出声跟上去。
却没留意到脚下的台阶,陆修容身体一歪险些摔倒,本就酸痛的胳膊当下更无力,失手便将整个托盘扔了出去。
“姑娘!”
清葵急急忙忙来搀扶,陆修容依旧看着前面,他的身影没有停顿,已走出了院门。
往下看,糕点已和尘土混成了一团,脏污恶心,热茶泼开散在地上,热气翻滚着上腾。
本被忽视的身体酸痛,和压抑的困意不知怎的瞬间席卷而来,陆修容一瞬间觉累得喘不上气。
身后有个面色严肃的嬷嬷由远走近,不动声色的扫了地上那片狼藉一眼,才冲陆修容行礼,“王妃,长公主还在等您前去请安。”
“是我失礼让母亲久等,我这便过去。”陆修容扶着清葵站稳,客气笑笑。
再回头时,麻利的下人已将一切收拾干净。一尘不染的庭除,道边丛丛盛放的秋菊,连地上青砖缝间都是干净的。
第2章
檀香袅袅,苏时鹤走后陆修容便日日来陪侍长公主,时间在宁静而规律的日子里过得最快。
一晃眼,苏时鹤走都快三个月了。
“算算日子,大军也该快回京了。”
本在抄写佛经,听到长公主问话,陆修容搁笔抬头笑,“母亲说的是。”
长公主李嫣乃是先帝长女,当今皇上的亲姐姐。按她的身份,本该自辟公主府居住,但她与老王爷感情好,况且老王爷掌军,故而她一直低调处事,反随着夫家住,如同普通老妇人。
李嫣往旁看了一眼,嬷嬷便去把陆修容抄好的佛经拿过来。
看完满意的点点头,李嫣扬起微微笑意。“你们说起来还算是新婚的夫妻,就不知书信来往?”
不知该怎么回答,陆修容只是低头不语。
笑意便逐渐在眼中消散,李嫣搁下纸张,语气中有些许责备,“你身为妻子,该对丈夫多加上心,小意温柔些的。”
“是。”陆修容越发恭顺的低头。
无奈摇头,李嫣冲着自己的嬷嬷不满叹气。
见陆修容更加不安,嬷嬷好心笑笑上前,“王爷与王妃皆是内敛的性子,定然心中是互相牵挂的,公主也不必太过忧虑。听说城郊白云观现下菊花都开了,上香赏景的人络绎不绝,不若何时出去散散心?”
李嫣脸色和缓了些,“我倒是想,可每次出行少不得护卫侍女,又要清场赶人,太过于张扬扰民。”
“还是公主体恤民众。”
转头看向还杵着不说话的陆修容,李嫣忽的开口,“那便你替我去一趟吧。”
“是。”陆修容忙应下。
这才挥挥手示意她坐下,李嫣靠在软垫上,“赏景事小,白云观的平安符最灵,你替王爷求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