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忽视了她的声音,苏时鹤贴在她的耳侧,晃着头摩挲,嗓音轻缓,眼中的神色却越发的偏执。
“我想不通啊,修容。李珏也就罢了,那不过是个下人,你喜欢他什么?”
“你若是有需求,找我不好么?再怎么说,我这皮囊也比他好看些吧?我年轻,有力,家财万贯,你为何不要我?”
陆修容就像是被围困住的鱼,无论怎么闪躲也避不开他的触碰,声音发闷的回;“我早就说过,我的喜欢那么低贱,可我以后能给任何人,就是不给你了。”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陆修容的脸上就红肿出了一个巴掌印,她也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手,刹那间懵然。
还覆在她脸上的就改为了轻柔的抚摸,苏时鹤喃喃,“修容不要这样说,我会生气的。”
“呵。”陆修容冷笑,“苏时鹤,你到底有什么资格。”
皱眉,苏时鹤听出她语气别有意味,手下的力气就松动了一些,“什么意思?”
“当年救下我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你。”
苏时鹤怔忪在地,心底深处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他最惶恐不安的秘密就这么被说了出来。
“你知道了。”
拼力往后一推,陆修容此刻终于挣扎着逃了出来,发冠坠地,扯得她头皮一疼,华光跌了满地。
获得自由的一瞬间,陆修容就抬起手在他耳侧回敬一巴掌,带着满腔的怒意。
她绝不会,再因为这个人受半分的委屈。
“是啊,我都知道了。苏时鹤,你就是个卑鄙小人。明明你一直看不上我,可你却任由甚至引导我将你误认成他,从没有过解释。玩弄别人的感情,你真是可笑。”
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苏时鹤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那一侧的脸。他扭头,眼神冰凉的看她。“知道了也好。”
“我再也不用顶着恶心,听你一遍遍的啰嗦你那所谓一见倾心的初见。陆修容,你自己就不心虚吗?你口口声声爱慕了我五年,可你实际都是在怀念别人,你不曾真正爱我,你又凭何苛责我?”
如此的嘴脸,可真恶心。
陆修容偏过脸,再也不愿意去看他。
苏时鹤却又在短暂的暴怒后迅速平静了下来,他低笑一声,上前将发冠捡起来。而后回头站到她面前,强硬的捏着她的脸看自己。
“不过没关系,我都可以不计较。我早说过,你回来了,就是我们的新开始。”
陆修容心陡然慌起来,她被按着往前,以一种亲昵的姿态靠在他怀里。
苏时鹤的手指游离在她的后脖上,他勾起嘴角。
“不用怕,很快就好了。”
随后手掌之下一个用力,怀中的人身体一僵,接着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
脖子还很疼,嘴里有一股不知名的苦味。
陆修容猛然睁开眼,入目只有跳动摇晃的火烛。这里是一个密室模样的地方,身下的石床粗糙,旁边还摆着一个木架子。
除了她,这里没有别人。
头疼的很,陆修容用力的敲了敲脑袋,四散的神志才慢慢的回笼。记忆像是隔了一层雾,她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起来自己是谁。
在庆王府生活了这段时间,她确认自己从没踏足过这种地方,也不清楚还有如此暗室。
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陆修容走到木架前,忽视摆放整齐的金子,瞧见了一个带锁的木盒。
此刻锁被打开,木盒里面有一瓶精巧的药丸,再往下压着几封书信。小心拿出来,陆修容借助微弱烛火看清楚封面,是陆志隽寄给老庆王,也就是苏时鹤父亲的。
尚没有来得及打开看,昏暗的甬道内就传来脚步回声,陆修容紧张的将书信藏在自己怀里,把木盒放好就急忙奔向床榻。
刚坐上去,眼前就出现了举着火把的苏时鹤,他另一只手里还端着个药碗。
看到她醒了,苏时鹤挑眉,放好火把后走上前来,“这药得连喝三副才有用,乖,这是最后一次了。”
药碗就凑到了她嘴边,刺鼻的苦味冲来。
陆修容抿紧了嘴唇闪躲。
可苏时鹤眼下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他阴沉着脸上前,一下卸掉她的下巴,将药倒进了她嘴里。无法咽下去的,就沿着嘴角洒落满身。
随着嘎巴一声安好她的下颌,口中的药就尽数被咽了下去。
苏时鹤眼底闪烁着癫狂的兴奋,他搓着手掌,期待的看着陆修容双目一点点涣散。
时间随着跳动的烛火缓慢流逝,蜡烛流了满地的时候,他听到眼前的人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