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一桌麻将怎么也得四个人,他不来充数谁来?”
程落揉了揉发麻的手,“那就玩儿一小会儿吧。”
到了棋牌室,南漾立刻对她招了招手,程落立刻坐到她旁边。
南漾和她一样,也有点儿怕陈固北,而且她和陈固北还不熟,两人独处这十多分钟,她如坐针毡,只好低着头玩儿手机,尴尬地和崔礼聊天。
人齐了,掷了个骰子就开始摸牌。
室内的气氛很静,没有说话上,只有摸麻将的声音。
陈望洲突然说:“我们玩儿点啥的,要不没输没赢多没意思。”
程落和他挨在一起,立刻偏过头刀了他一眼,她总觉得他没安好心。但她真是惯有思维了,他真只是觉得赢点儿啥输点儿啥才有意思。
“那玩儿啥的?”南漾问。
“钱。”
“那玩儿多少钱的啊?”南漾开始为自己的钱包担忧。
程落安安静静地低着头码牌,突然说:“那我不玩儿了,我穷。”
陈望洲笑了下,“那就不玩儿钱了,你小就听你的。”
程落怔了下,打出了一个“六条”。
整个过程还算和谐,麻将这东西,偶尔玩玩儿觉得还挺有意思。
程落也不记得玩儿了多少把,反正她是一直赢。陈望洲有意哄着,总是给她点炮,这要是真玩儿钱的,她今晚上能赢不少。
南漾没看出来陈望洲在故意让着程落,还开了嘴玩笑,说:“三哥,你今天气运不行。”
直到程落的手机响起来,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气氛。
她的手机放在她和陈望洲中间,他闻声瞄了一下眼,脸色立刻黑成一条线。这个张景泽怎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惹人烦,一会儿给程落打一个电话,有没有完。
陈望洲眼疾手快,随手把她的电话给按了,美其名曰说:“好好打,今儿不尽兴谁都不许走。”
程落细眉微蹙,碍于有人在场,扯着嘴角笑了两下,继续摸牌。
哪料张景泽真是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一会儿电话又重新响了起来。
陈望洲轻哂一声,手又探出去,手机就从指尖溜走。他抬眸,程落抱着手机看着她,因为刚刚手上的动作太急,桌上的麻将被碰倒了几个。
她抿了抿唇,“我先去接一个电话。”
这话是对陈固北
和南漾说的。
程落甚至都没敢去阳台接电话,她直接出了棋牌室,到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陈望洲说:“正好,休息一下,我也出去抽支烟。”
身后有个人如影随形,程落已经濒近了恼火的临界点。
“三哥。”
她脸上写着不情愿,可叫他的时候声音却有些发嗲。他知道,她这是故意在撒娇。
陈望洲顿住脚步,对她抬了抬手让她接,没办法,谁让她撒娇这招对他有用呢。
“怎么了?”
“是程落师姐吗?”说话的是个陌生的声音,“我是张景泽的室友,他刚刚喝了点酒,说有些难受,非要找你,你可不可以过来看看他?”
程落本想说自己在忙辛苦你们照顾一下他,结果脑子中的弦一绷,“你说什么,他喝酒了?他不是酒精过敏吗?”
对方怔了一下,“他也没说啊。”
“那他现在怎么样?”
“看上去还行,就是脸色有点儿差。”
“你们现在送他去医院好吗?酒精过敏严重的是能出人命的。”程落不知道张景泽是在发什么疯,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
“师姐,他也不愿意去医院,非要你过来。”
程落咬咬牙,“地址发我。”
陈望洲一声不响地看着她,“又要去找他是吗?”
“三哥,他喝酒了不去医院,你也知道他酒精过敏,万一出人命怎么办?。”
陈望洲把烟掐掉,“行,我带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过去看看就行。”
“落儿,你觉得你大晚上过去我能放心?”他满脸不悦,低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他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
程落手指蜷缩了一下,只好点点头。
麻将局就这么散了,程落去换了身衣服,陈望洲开车带她过去。
张景泽他们就在学校附近,学校附近有很多这样的□□所,按小时算费用,供人消遣玩。
车开到楼下,程落才想起来刚刚忘记问房间号了,又给张景泽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接,程落看了眼陈望洲,又重新拨了一遍,这次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