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都没错,相爱本就没有道理可言,哪里分得清对与错。
程落又吻了吻他的唇,笃定地说:“我记住了。”
陈望洲知道,按照时间来说,她该回去了,只是拿一个包而已,何必费这么长时间。
他松开她,恋恋不舍地说:“回去吧,但是要记得分点时间给我。”
话说到这儿,他就多发了两句牢骚,“你都没来公司给我送过饭,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有没有因为想你忘了吃饭?”
程落伸着食指戳了戳他的鼻子,“这儿你也计较。我是没给你送过饭,但我在你那写过作业,你记不记得?”
“你那时候跟人发脾气,隔着一层玻璃,我在里屋都要吓死了。”
“又没和你发脾气。”他笑了笑,又捏了捏她的脸,总算肯放她走了。
程落简单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他把包递给她。
程落拎着包带,一步三回头,最后消失在一墙之隔处。
陈望洲蜷了蜷手,怀里空荡荡的,确实察觉到一丝凉意。
程落拉开车门,爬上车,挨着程樾坐在一起。
程樾正支着头假寐,闻声抬眸,鹰隼般的眼睛盯着她,程落登时心虚。
“哥,你没睡啊?”
程樾打了个瞌睡,“怎么这么长时间?”
车内光线昏暗,但他还是看到了她微微晕开的口红,“又偷吃东西着?”
程落小时候肠胃不好,有段时间酷爱吃山楂罐头。
当时家里的阿姨手艺极好,家里就程落一个小丫头,所以格外惯着她。她爱吃,阿姨就给她做了很多,不过告诉她一次不要吃太多,会反胃的。
结果她不停,半夜去厨房偷吃山楂罐头,吃太多,第二天胃里反酸水一直吐,在医院打了三天点滴才好。
程樾压住其他的想法,大脑中突然涌上这段回忆。
那时候,是他整日陪床照顾她的。
而程落却一惊,后背虚靠着椅背,用手抹了抹嘴唇,半遮掩着说:“可能是酒喝多了,口渴,刚刚就又喝了杯果汁。”
程樾轻“嗯”一声,轻笑了声,说她怎么都长不大,就又闭上了眼睛。
程落轻咬了咬唇,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从包里翻出纸巾,悄悄地擦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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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北城有场画展,展出的内容有圈内很著名的一位大师的画作,为此,程落去看了这场画展。
那天从陈宅回去她就和陈望洲提了这件事,问他要不要一起。
陈望洲自然愿意,虽然他不爱看画展,但是他爱看看画的人。
上午是他亲自来接的她,他给她发微信,程落很快就从楼上下来。
她今天穿了双黑色的及其膝盖的长靴,配了一件黑色的毛呢外套。
车上开着暖风,一拉开门,程落就感觉到了一股热气。她坐在副驾驶,没安全带,率先把外套脱了扔在后座。
陈望洲视线落在她身上,她里面穿了件白色的泡泡袖长衫,显得年龄很小。
程落系上安全带,手顿了一下,刚要问“你总是盯着我干嘛”,就听见他“啪嗒”一声解开了安全带,一手撑在椅子上,一手揽住她的腰,轻轻亲了亲她的唇。
男人亲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程落蹙了蹙眉,“我涂了口红,又晕了该怎么办?”
上次差点儿被程樾发现,她现在对化着妆接吻这件事都形成PTSD了。
陈望洲托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说:“挺好的,一点儿都没晕,要不然我给你买口红,当赔不是。”
“切,我才不需要。”程落傲娇地抬了抬下巴,对着前面的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妆,确定没什么端倪,才放下心来。
每次她一挨在自己身边,陈望洲就忍不住和她亲近,按照之前他在网上看到的一次词来说,他有点儿像“贴贴怪”。
明明刚刚才亲过她,现在他又想捏捏她的鼻子,揉揉她的头发。
一般情况下,程落都比较配合这种亲密的行为,她也很喜欢和他亲近。
可唯独她刚化完妆的时候不行,女孩子爱美,刚化完妆就觉得自己是个精致娃娃,超美。而他一碰她,就有破坏掉她的妆的嫌疑。
所以,在他手还没落在她头顶的时候,程落就躲开了,人紧紧靠着车窗的一边。
“我新卷的头发。”程落挡了挡他的手。
程落和赵霁月不一样,赵霁月那个头发经常烫染,甚至还尝试过“粉色”“蓝色”这个格外引人注目的颜色。
而程落,喜欢黑长直,大多是情况下都是一副清纯的女大学生模样。偶尔她整一整造型,也是自己卷一个日抛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