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笑着说:“兔子真的爱咬人。”
陈瓦霜又羞又急,继续咬他肩膀。几天前留在他肩膀上的牙印还有一个很浅很浅的印子,现在陈瓦霜咬在另一边,让它们保持对称。可是这一次她是如此清醒,不大敢用力咬,被他嘲笑“没吃饭”。
气得她打他,后来见他喉结滑动,性感不已,忍不住用唇舌去戏.弄他的喉结。这玩意儿似乎不好戏.弄,男人喉间发出低磁的声音,手上一没注意用力拧了她,陈瓦霜便呜叫起来。
啧的一声,他洋洋得意:“我的兔子是只水兔子。”
陈瓦霜脸色羞红一片,勾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
他抱着这个软软的人儿,全身心都在散发出占.有她的念头,而她紧贴在他身上,任由他横冲直撞。
他们之间,说不好是谁闯进了谁的生活,大概是初次相撞的那一瞬,就互相闯进了彼此的人生,从此把他们各自安稳的人生搅动出一次次的波澜。
陈瓦霜今天是抱着要跟他坚决分开的心情来的。
夏家的公司出了问题,她隐隐约约知道,下午夏新杰坐在沙发上,再次语气沉重地说:“爸爸的公司会不会破产,只在陆家一念之间,你陆叔叔现在进了央企,家里会让他安心留下来发展,你不能再有非分之想,好好去读自己的书,乖乖听话,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虽然他们说的道理她一早就明白,明白得不得了,可是心里很不甘。
非常非常不甘心。
她用力咬着他的唇,眼泪簌簌落下。
陆墨白按着她的腰,屏着呼吸舔过她的泪:“弄疼你了?那我轻点儿。”
“不是。”她继续哭得梨花带雨。
“?”男人脸上掠过一阵犹疑。
“陆墨白,我要你重重地爱我!”
“一直一直,重重地,毫无保留地,爱我!只爱我一个人!”
“我很贪心,我就是那么自私又贪心!”
操!
男人听了简直要发疯。
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只能刺激得男人兽.性.狂.发。
明明看上去是只乖软的小白兔,应该很好拿捏,可事实完全不是这样,他永远把握不住她的心思,现在男人能把握的只有她的身体,那就先狠劲十足地占.有她,彻彻底底、毫无保留。
车内热气蒸腾,水汽凝结在玻璃上起了层蒙蒙的雾,玻璃上清晰可见还有几处巴掌印,是情到最浓时,某兔伸手按在玻璃上留下的,而那个男人后来把她的手抓走,向后扯着她胳膊,听她的话,重而狠地爱她。
喘.息声深重且急促,她感觉自己简直快死了一般,明明都受不了了,却又仿佛没够似的继续哭喊,哭成了泪人儿。
男人不知道她又是为了什么而哭,可是心里藏着的野兽张牙舞爪,释放出本能的占.有.欲,让身材健硕的男人肆意掠夺,直至火山喷发,海啸席卷,天塌地崩……
*
不知过了多久。
车外寒意侵骨,车内呈现融融春意,小地毯上零乱地散落若干个纸团。
二人紧紧依偎在后座上,尽管暖气十分足,陆墨白还是担心她着凉,拿了自己的外套给她裹着,抱着她休息。
气息喘得十分均匀,男人低声问:“兔,跟叔叔在一起的日子,觉得开心吗?”
“不只开心,还有憧憬。”
真的憧憬过。
憧憬过这个男人会突破重重艰难,实现万分之一的可能,牵着她的手一起走余生的路。
也憧憬过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障碍,一切都顺顺利利水到渠成,他们会有一个温馨圆满永不破碎的家。
“可叔叔之前老是凶你。”
“没事的,我已经在心里骂过你了。”
“呵,怎么骂的?”
“说你老是这么凶,将来一定娶不到媳妇。”
抱着她的大手用力了些,他的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颊:“好狠心的兔。”
“不过你长这么帅,一定会有女人看在你脸的份上愿意嫁你的。”
他笑,又很不服:“叔叔光是脸帅吗?叔叔还会赚钱,叔叔的身材一流,坚.挺又持久……”
眼见他的胡话收不住,某兔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露出的那双眼睛直直看着她,男人的目光比起初次见面时,已经温柔了好多好多,从幽深莫测变成了深情一片。
陈瓦霜回看他,心里沉了沉。
“陆墨白——”
“?”
“答应我好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