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伸出一只手想要掰开陆御权紧握自己的指节,但alpha的动作粗鲁又强硬,丝毫不给人挣扎的余地。
可胡叔还跪在这里……
艾欢也还受着伤,躺在地上。
不行,他不要出去!不出去!
“不,我不走!陆御权……”温越挣扎求饶道:“不要怪胡叔,都是我的错,是我强迫胡叔过来的。还有艾欢,艾欢受伤了陆御权!救救艾欢!不能把他们这样留在这里!放开我,我不要出去!”
陆御权冷冷横过来一眼,没有任何温度道:“这里会有人处理,也叫了医生救你的好同学。”他刻意将“好同学”三个字咬得很重,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好似恨不得将掌心这截细白的胳膊掐断:“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是和我回利亚花园!他们的账算完了,还剩你的!”
算账……
温越脑子里闪过被花枝抽打的一幕幕。
他目光慌乱,但只分神了片刻,想到仍罚跪的胡德,无措地注视着那道背影:“那胡叔呢?”
陆御权厉声道:“既然他阻止不了你来这种地方,那就是他工作失职,没有完成任务的奴隶就该受到惩罚,这天经地义!”
“可这件事和胡叔没关系,是因为我……是我!”
陆御权不听解释,一把将温越推上车,目光犀利道:“你也知道是因为你,我说过的话你哪次听过,既然罚你没用,罚他不是更好吗!”他冷嗤一声,威胁道:“既然胡德负责接送,以后在外面出了事我只罚他,我看你还敢犯多少次!”
……
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上了锁。
温越不愿回去,拍打着窗户,但陆御权不作任何回应,任由他拍打,渐渐知道挣扎无用,温越才愣怔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的脑子如生锈的机器,缓慢运转。
眼前依旧是胡叔跪在地上的身影。
一个在陆家工作了近半辈子的老管家,陆御权竟然可以丝毫情面都不讲,只是为了拿他作威逼利诱的筹码……
这就是贵族吗,狠到这种程度。
“你再转头看看。”陆御权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冷讽道:“多看几眼,看清楚别人是怎么替你受罚的,长好记性!”
温越心里一抖,颤栗着将脑袋垂下。
……
车一路狂奔回利亚花园,温越全程缩在角落里,红着眼不敢多说一句话,陆御权更是铁青着脸,仿佛风雨欲来。
直到车停,温越瑟缩着想推开车门,没想到陆御权已经绕到了门边,将车门一把拉开,把温越从车上拽了下来。
alpha的手掌硬得仿佛只剩粗壮的骨节,力道更是大得惊人,两者混合,握在omega的手腕上。
痛,手腕被握得钝痛。
这种痛会随着血液直接流淌到脑子里,温越被痛感刺激得胸腔泛起阵阵恶心,可alpha脸色仍阴郁森然,他不敢吱声,只能默默忍受着。
然后便是一路被拽到了楼上,陆御权踢开房门,将温越推进了浴室,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花洒。
哗啦啦的冷水兜头淋下,温越仿佛站在冬季冰冷刺骨的雨里,浑身颤栗不止,直到水温渐渐转暖,才总算活了过来。
是真的活了过来,他被冰冷的水淋醒了。
温越在水雾中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陆御权,这一刻,他的脑子、心以及浑身流淌的血液,也跟着一起苏醒了。
只见陆御权靠着墙,不知什么时候两指间已夹捏着一支烟,时不时送进嘴里,吞云吐雾。
温越注视着这一幕,良久。
他目光灼人,轻轻启唇道:“陆御权,你总是这样。”
陆御权如同默立的雕像,没有作声。
只见他抿了一口烟,遥遥地将目光放在omega被热水扑得红润的唇上,那抹红上下两瓣,一张一合。
可也正是这抹红,被亵玩,被弄脏!
“可我错在哪里呢?错在我要去救人?”温越不管alpha是否回答,任由热水滑过自己脸庞,胸腔有话喷涌而出,他释放这一路压抑的情绪,道:“可我温越做不到见死不救!我做不到!他是我的同学,是我的朋友!和我一样是个需要人保护的omega!我做不到!”
宣泄般的质问过后,omega一阵阵喘着粗气。
花洒中喷出的水溅得整个浴室湿漉漉,所有东西都被淋湿,omega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发梢垂落在皮肤上。
陆御权眯起阴郁的眼,偏头将烟蒂扔下,缓缓走至温越身前,两人面对而立。
只见他狭长的眼尾泛着水光,慢慢抬起手,在omega的脸颊上摩挲着:“做不到?那你能做到什么?你告诉我你能做到什么,温越?”
他的指腹碰到omega两瓣红润的嘴唇,按住,又放开,又狠狠按下,用劲到红软的唇凹出一个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