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丁正准备去拿睡衣,起身接过钥匙,“其实也可以不还,反正也没人用,你怕冷就继续用吧。”
温越摆了摆手,掷地有声道:“不了,还是物归原处吧。”
温越回到房间,找出自己存了几天的食物和饮用水,食物都是些保质期较长的面包,不担心会坏,他小心翼翼地打包好放进柜子里。
又等了三天,温越拿出前段时间安德鲁给他制作的弓弩,找到一只窝在树上的鸟,放了一箭。
箭应该擦伤了鸟的翅膀,只见一团黑影扑扇了两下掉在了农场的围墙外,温越见状赶紧去叫蒙丁。蒙丁又咋咋呼呼地喊上了安德鲁,最后三个人一起来到了农场大门口。
安德鲁问温越,“你确定是东边吗?”
“确定,我亲眼见它掉下去的。”温越说,“不过看着不大,这么冷,要不还是算了。”
“不大是多大?”安德鲁比了比手势,“这样?”
“差不多吧。”
那的确不大,安德鲁皱了皱眉,“不值当……”
“不行!野味汤!我要喝野味汤!”蒙丁从温越提到鸟时就开始盼着了,哪里肯答应,摇晃着安德鲁胳膊,“开门开门!快去找找看!”
安德鲁扛不住,若有所思道:“行,我去看看吧……你们就不出去了,外边冷。”
“好。”温越垂着脑袋,盯着自己被雪薄薄掩盖一层的鞋尖,乖巧答,“我就在这儿等着。”
安德鲁看着温越说话时眨巴的双眼,温和地笑了笑。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自认为已经摸清了眼前这位omega小孩儿的性格,可以说是极为听话……至少要比蒙丁好管教百倍。
他也从最初的怀疑态度,到现在完全转变,不懂为什么当初胡德管家在临走前要交代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出门,很显然这个omega根本不会主动要求出门。
“不,我也想跟去看看!”果然,难管教百倍的蒙丁跳脚了:“这么近,就在围墙外为什么我们不能去,我不怕冷,温越也不怕冷。”说着挽着温越的手臂,暗示地眨了眨眼,“你说是吧,温越?”
温越只笑了笑,没说话。
安德鲁瞪他一眼,“就你一天到晚想出门,人家温越可没说。”
“我就要去嘛!”蒙丁嘟了嘟嘴,“温越知道掉在了哪儿,带我们出去找只需要一分钟,一分钟绝对就能捡回来,还不需要您到处找!有了我们事半功倍!”
“你啊你!”安德鲁笑着摇头,最终还是同意了,心想有自己看着,再怎样也不会出事。
最后三人顺利将鸟捡回,晚上炖了一锅野味汤。
……
温越是在第二天背上包袱躲进小木屋的,彼时天还没亮,他打开并没有被自己锁上的木门走了进去,又从内将窗户推开,将手从窗格子里伸出去摸到锁,从外扣上了。
他将两个木箱子里的工具整理到一个箱子里,蹲进空箱子里后合上了盖子。
最先知道温越失踪的是蒙丁,然后是安德鲁,最后整个农场都知道了。
八个人将农场上上下下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负责小木屋的正好是蒙丁。
他来到小木屋前看见了上锁的门,想到那天温越说物归原处后将木屋门锁上了,他没有丝毫怀疑,想着这里绝对没问题,于是只拉开窗往里探了一眼。
乌漆嘛黑,除了箱子什么也没有。
温越绝对不在农场了,他心想。
因为就在发现温越失踪时,他猝然想到了那天温越打下来的那只鸟,怕冷的温越为什么会在这么冷的冬天突然跑去打鸟。
也正是因为捡鸟,温越出过一次门。
这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怎么想都很奇怪。
而另一边,安德鲁则更为焦急,一个胡德管家亲自交代要看好的人,因他的失职失踪了,并且很大可能是逃出了农场。
这简直是闯了天大的祸。
安德鲁第一时间选择了上报。
陆家,胡德是最先知道温越失踪的人,他在电话里反复询问了三遍,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有愚蠢的奴隶在开玩笑。
直到安德鲁在电话里将开门捡鸟的事说了一遍,得知温越曾短暂地出过农场的门,胡德彻底发怒,大骂安德鲁为什么不把那个黑奴看好,愚蠢,简直是愚蠢。
他骂完让安德鲁在电话旁等着,不要挂断,自己上楼去禀告。
敲门后得到同意,胡德进入书房。
昏黄的灯光下,陆御权伏案看着一本议案,见人进来将文件合上,呷了一口咖啡。
“什么事?”
“大人。”胡德不敢隐瞒,直接道:“刚才北边的农场来电话,说是温越……失踪了。”
陆御权端咖啡的手一顿,“整个农场都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