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不是单纯的石化。
是有弹性的,不易脆裂的——坚硬,只是因为冲击还不够。
南被刚刚的声音吓了一跳,听到五条悟的话,磕磕巴巴地回道:“不……不痛……我想……”
□□变化了?天与咒缚?五条悟沉思。
不,南不是咒术师。但却也不是魔法的功效……
夜天之书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蹭了蹭南的手背。
南安抚地摸了摸夜天之书的书脊。
沉默半晌,五条悟站起身来,面无表情道:“糟糕了啊。”
南一惊,“怎……怎么了吗?”
五条悟:“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南一愣,然后缓缓睁大了眼睛。
“那那那那怎么办!”南头晕目眩,“我应该去医院吗?”
“慌什么,又不一定是什么坏事。”五条悟双手插兜,气定神闲,“之前你的身体被限制,也许这才是你原本的样子也说不定……哦,对了,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你那个中岛叔叔呢?他看上去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南恍然大悟,扭头把手机拿了出来,心想正好也到了应该跟中岛叔叔道声新年好的时候了。
五条悟在一旁老神在在地等着。
一旦接通就把手机抢过来。他心想。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或已关机暂时无法接通……”
南仰头与五条悟对视,“打不通。大概是在忙吧。”
五条悟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就是看上去不怎么友善,“好,那我们明天再试试。”
每次跨年,五条悟都是和南一起度过的。
南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回家,一直都在东京,至少跨年的时候应该跟家人一起度过吧。
对此五条悟的反应是翻了个白眼,说道:“才不要回去呢,一到这个时候那边的规矩就多的不得了,还有一堆联谊事项,烦死了。”
现在一想,难道是咒术师那边的习俗?
“想多了,单纯就是一群老不死的喜欢彰显存在感而已。”五条悟叼着根棒棒糖坐在沙发上,一想起那些死人脸,脸就臭得不行,“维持表面和谐罢了。”
“说起来,一直都听说京都圈的家族很危险,原来是因为是咒术师的缘故吗。”南想了想,“祓除咒灵是在做好事,为什么要隐瞒起来呢?昭告天下的话,还可以更好地拉投资,支持你们的行动吧。”
南已经开始思考这背后能够带来的经济效益了。
“你忘了吗,咒灵是因为人类的负面情绪诞生的。要是这种危及生命的东西流传出去,造成恐慌,会更麻烦吧。普通人又看不见咒灵。”五条悟无语地扯了扯南的头发,心想这只兔子眼睛里的金色该不会是金钱的金吧,“这也是为什么咒术师祓除咒灵的时候要降下「帐」的原因……虽然我觉得反正也看不见,多此一举而已。”
“哦,这样啊。”南懂了,“那你们有工资拿吗?”
“有,聊胜于无。”
“钱从哪来的?”
“上头有自己的投资机构,咒术界各家偶尔也会资助一些。”五条悟不耐烦,“问这些做什么?”
南沉吟片刻,“嗯……那日本政府对此知情吗?”
“知道,但人数不多。”五条悟站起身来,绕到南后面推动她的轮椅,往窗台走去,“别再让我回忆那些倒霉事了,我们去放烟花吧!”
跨年,怎么能少得了烟花?
莹莹火光在两人手中绽放,五条悟抬起手,火花棒便从南的手中脱出,徐徐浮起,朝着他的掌心飘去,紧接着另一朵烟花也接踵而至,它们在空中互相追逐,又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顶端,悄然熄灭。
萤火的轨迹,成为了螺旋上升的华尔兹。
南瞪大了双眼,惊喜地与五条悟对视。
五条悟得意地笑了。
别墅区里的各个别墅都相距甚远,而为了隐私与安保考虑,中岛宏更是将附近一片土地都买下,以至于南家周围方圆一公里内都没有任何邻家。
却也没有种植任何植被。
放眼望去,一片萧瑟。
万籁俱寂,只有他们两个人。
口中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结成冰雾。
“等你的腿好了以后,你想做什么?”
夜天之书早已经抵不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身上还盖着个小毯子。
南听完五条悟的话,想了想,“这之后,我大概会开始接手集团业务,渐渐变得忙碌起来吧。”
“这个不算,你就没有别的想做的事情吗?”五条悟盘膝坐在南身边,“比如一些坐着轮椅时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