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包的拉链上,挂着可爱的小辣椒挂坠。
珊瑚用双手在短棍上一拉,一个简易的激光屏便被打开了。
信封的图标正在闪烁,显示有消息到来。
南:【夏油桑好像不太好,你要不要来看看他?】
珊瑚挑了挑眉。
珊瑚:【他死了吗?】
南:【怎么会……】
珊瑚:【残废了?】
南:【没有……】
珊瑚:【哈,那家伙果然还是找到你了。你告诉他,我是不会认输的,让他做白日梦去吧!】
珊瑚啪啪打完字,顿时神清气爽。
很快叮铃声又响起。
南:【你不想来见夏油桑,是因为你们的那个赌约吗?】
珊瑚手下一顿。
冰凉的海风吹过裸露在外的白皙手臂,与那年冬日曾于街旁拂过她肩头的干涩冷风一样冰冷,眷恋。
落在手心里的雪花,仿佛还历历在目。
「我下次要是再来找你!我就是猪头!」
「呵,好啊……这么不想见我……不想见我还做了那么多次的猪头,你不是讨厌我吗?」
「……你别给我得意忘形!之前的不算!」
「让惩罚者享受的惩罚算什么惩罚啊?」
「你怎么这么讨人厌啊!」
「彼此彼此。」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如果我下次还来找你……不!如果我们还会见面的话……我……」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你什么?」
「我……」
「……」
男人疲惫地低头叹息。
「如果我们再见面的话,你就留下来,好吗?」
自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了。
咒术师的言语,是诅咒,带着汹涌的情感,一旦成立,捆绑一生。
留下来?珊瑚心中冷哼一声。
她是自由的,任何东西都别想再困住她!
无论是她身体里流淌着的肮脏血液,还是曾对她有恩情的天使教会,甚至是……
手上又是一声叮铃,珊瑚低下头。
南:【夏油桑说他不能见你。】
“……”
珊瑚呼吸一滞。
不是不想见,不是不会见……
而是……不能见。
少女的肩头微微耸起。
像被丢弃在夜里的小奶猫,拼尽全力在外人面前竖起自己最锋利的爪牙,却猝不及防地被温暖的毛巾包围,只能无助地东张西望。
良久后,她低下头,低声咒骂道: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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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硝子,但是我想我应该没事了……”
“你看上去不像没事的样子啊,跟五条那次简直一模一样……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都是情种……”最后这句低喃将近听不见。
“啊?我有他看上去那么蠢吗?”
“……悟,你想交流交流吗?”
南推开高专医疗室的门,里头的说话声顿时戛然而止。
“孩子们已经在隔壁睡着了。”南回身把门关上,示意夏油杰不用担心,“美美子睡着前还说想要吃你做的芥麦面呢。”
夏油杰坐在病床边,披散着长发,闻言面色一软,垂眸道:“多谢。”
“一不小心就让孩子们看见这样的一面了……她们肯定非常无所适从吧。”
“这之后再补偿她们吧。”五条悟拍拍夏油杰的肩膀,“所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身上怎么有那么多魔法器皿。”
魔法器皿是用来存储魔法的容器,类似与魔力弹,但里面不只是存储魔力,还会雕刻特有的魔法,一个器皿只能对应一种魔法——南为孩子们准备的音乐盒也在此列。
夏油杰沉默半晌,“那种魔法器皿我见过,是珊瑚父亲的部队才会配备的工具。”
“珊瑚的父亲?”硝子后退一步,回身坐到旋转椅上,“你是说珊瑚的父亲跟诅咒师合作,拿自己的女儿当诱饵来捕捉你?”
南缓步走到五条悟身边,一脸担忧地仰头与他对视。
五条悟低头看了南一眼,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那个诅咒师的目标是我,至于珊瑚的父亲……”夏油杰停顿了一下,“他的目标是珊瑚。”
硝子歪头,冷笑道:“是哪种剧情?失踪的女儿和爱女心切的父亲,还是深仇大恨,追杀和……”
“珊瑚没想置她父亲于死地。”夏油杰说道。
众人顿时了然,五条悟和硝子同时哈了一声。
“可以肯定的是,宝可梦大师,你的宝可梦球被人惦记了。”五条悟单手插兜,“但可惜你的宝可梦球是指纹解锁的,她现在还馋你的身子。”
刚开始他的六眼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那个女人怎么看都只是一名普通的诅咒师,也没有据说很浓郁的污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