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门也不小。
小学生们听得直撇嘴。
切!说起盗窃公家财产,你才是首当其冲吧。前些年你从社办厂不晓得捞了多少钱呢?现在倒是有脸装起包青天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啊呸!
小晴姐姐才不听他逼逼赖赖呢,抓着高大妈逼人表态:“你跟他讲,衣服和原料是不是我们的?”
高大妈一叠声地喊冤:“我们就赚个加工费。服装厂欠我们的工资到现在都没发,我们哪来的钱买布料啊?”
“听到没有?赶紧把我们的衣服和布料交出来!”
袁副镇长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你讲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这就是偷盗公家资产!”
小晴姐姐终于没耐心了,手一挥:“你这是抢劫!走,把我们的衣服拿走!”
袁副镇长还想拦着呢,结果叫人一推,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看着大家伙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啊?像袁副镇长这样的干部,推人正常,被人推好稀奇的。
但小晴姐姐气场2米8,直接从人身上跨过去,带头上手拎衣服。
湖港镇的联防队员还想拦着呢,这些可是他们今天跑一趟的报酬。
结果小晴姐姐带过来穿警服的人比他们更厉害,张嘴就是:“干什么?当着我们的面还想抢劫啊?非得抓你们去看守所?”
整个湖港镇也就七八个联防队员(再多,也发不起他们的工资),比不得人家人多势众,气势汹汹,愣是叫他们一人一包,把衣服织布料之类的全都抱走了。
袁副镇长这一把摔得不轻,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急得大喊大叫:“机器是我们厂的,你们动一下,老子马上抓你们!”
小晴姐姐犹豫了一下,她倒不是怕被抓。
实话实说,镇上这群土包子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只是缝纫机这些机器实在太重了,搬起来太麻烦,再说她也不知道搬到哪儿去啊。
于是她干脆直接放弃:“这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就是来找代加工的。走!”
说着,她毫不留恋地抱着衣服就跑了。
高大妈还在喊:“谁说是厂里的机器?明明是我们自家的缝纫机,你别含血喷人!”
小学生们一看,也不敢再留下,赶紧跟着溜之大吉。
他们一路跑,王佳佳一路追问:“那缝纫机怎么办啊?”
其他人也跟着着急,订单都还没完成呢,机器被扣住的话,妈妈们要怎么做衣服帽子?
“不行!我们现在得想办法把缝纫机弄回来。”
冯雪伸手拦住江海潮,急得要跺脚:“快快快,你想想办法呀。”
江海潮却脚步都不停,一股劲地往前跑,嘴里嘟囔着:“先回去再说。”
她现在真正忧心的是订单怎么办?她必须得赶紧把这批衣服都做出来。
所以冲回去她第一件事是要打电话,打给菜头爷爷,通知江口服装厂今晚加班,马上接手这批衣服。
三班倒,人停机不停。
如果工人不够的话,让高强大妈她们立刻过去支援。
打完第一个电话之后,她又赶紧打第二个电话,好告诉冯妈妈马上把剩下的布料什么的转移到江口服装厂去,好尽快赶出这批订单。
冯妈妈听了好笑:“已经从湖港走了?那估计现在他们都到江口了,说不定缝纫机都动起来了。”
小学生们傻眼了。
不是,这前脚刚出事儿,后脚就接上茬了?
冯妈妈十分无语:“不然呢?事到临头再抓瞎?那早来不及了。”
消息传到县城之后,她就兵分两路,一面安排小晴带队去抢衣服布料,一面通知江口服装厂赶紧接手这摊活。
江海潮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开口问了个似乎不太相关的问题:“那个,阿姨,你们上哪儿找了这么多公安?哎呀,今天好气派哦。”
冯妈妈又想扶额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会儿竟然开始为这种事兴奋。
“算不算公安,联防队的。小晴她哥哥在县公安局上班,他帮忙联系的人。今天他们跑一趟,一人50块钱。”
江海潮听的肉痛。但这钱肯定得出。花钱买平安嘛,不然他们的损失可是这数目的上百倍。
只是,找县里的联防队员来压制镇上的,怎么听着怎么像书上说的那种,用黑魔法打败黑魔法。
哎呀,不管了,把问题解决了才是关键。
她放下听筒,长长地松了口气。
然而她的小伙伴们并不像她一样轻松。
王佳佳着急地询问:“那以后衣服都放在江口服装厂做了吗?”
高强还没反应过来,觉得她很奇怪:“放江口就放江口呗,骑车过去也不远,还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