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赵缚拿着太子的令牌去寻了华县县令,将那些在本案中无辜的人从监牢里放了出来,并好好敲打了华县县令以及一众官差们一番。
等他处理完这些事情回到客栈时,叶抒已经在车夫的照料下醒过来了。
“你去哪了?”叶抒靠在床头,喝着官府送来的鱼片粥。
之前住的那家客栈因为发生命案,没有了主人,加上地处偏僻,如今已经被衙门贴上了封条。所以叶抒他们现在住的还是花满楼的天字一号房,房钱自然是华县县令为了表现自己,替他们付的。
“处理点私事。”赵缚顺势坐到了床边,抬手摸了摸叶抒的额头。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他也丝毫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叶抒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呆愣了一瞬。
太逾矩了。
实在是……
太逾矩了。
他只觉得心脏像是突然被人狠狠攥住了,有那么一瞬间,连心跳都变得不受控制。
这种紊乱的情绪让他感觉不太好。
赵缚耐着性子询问他,还特意又往他身前挪了挪,“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红?”
叶抒连连摇头否认,“没没有,我……可能是屋子里炭火烧得有些旺……太热了。”
他说得断断续续的,语调又软又低,赵缚甚至都没能听得太清楚他具体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他的嘴唇张张合合的。
看起来就很好亲的样子。
这个念头涌入脑海时,赵缚便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他只想要亲亲他。
也不知道他这么漂亮的唇瓣能不能……
赵缚想到了某些不太正经的画面,瞬间红了脸色。
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是个畜生。
以前宫里的嬷嬷们教他这些情事上的经验,他不屑一顾,现在他只想逐字学习并且身体力行地实践。
他想看看叶抒在自己身下哭的样子。
叶抒此刻不知道赵缚在想些什么,但屋子里的炭火确实烧得有些热,他踢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盘腿坐好,便清晰地感觉到丹田有一股十分温润的内力。
“这是?”叶抒有些疑惑,但这股内力和他所修炼的功法极其互补,所以他并没有惊讶太久,便开始打坐运功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才睁开双眼。
“赵景行!我!”叶抒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他双手紧紧圈住赵缚的肩膀,高兴地晃了晃:“我突破第九层了。”
这于他而言,无疑是惊喜的。
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一直苦寻突破第九层境界的法子,可内功却一直都没有增进。
今日却突然像是有人领着他一般。
叶抒扯着赵缚的胳膊问道:“我昏迷期间,是不是有人给我输送过内力?”
赵缚见他这又惊又喜的模样,瞬间脸色沉了下去。
他语气冰冷凉薄,“自己去问李蓬莱。”
叶抒和他也相处了这么些时日,自然清楚他这是不高兴了,也就没再继续和他谈及这个话题。
“对了,凶手抓住了吗?”
赵缚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点了点头,“嗯,案子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
叶抒只感觉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错过了很多事情。
才短短半日的光景,这桩案子便已经结束了吗?
他又问:“那凶手们的处置结果呢?”
“他们都死了。”赵缚语气平淡,声线微冷。
叶抒显然被这个答案给震惊了,他拔高了音量问道:“县令砍的?”
赵缚道:“他们狗咬狗。”
随后赵缚简单地向他说明了他昏迷时发生的一切,尤其是着重向他强调了,李蓬莱是如何替他输送内力,助他疗伤的。
叶抒听着他说话时,那副平静面具下逐渐扭曲的真容,扯了扯嘴角,像是挑逗一般地,又像是嘴先脑子一步。
他问:“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啊?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赵缚被他问得愣住了,但短短几秒他便恢复如常。
他点头,十分自然地承认了下来,“是,吃醋了,怎么样?”
就算是个什么不重要的物件,被别人盯上了,他也会不高兴,更何况还是同行的伙伴。
他自然是吃醋的。
这没什么要遮遮掩掩,不可承认的。
面对赵缚的坦荡,叶抒反而不适应了。
“你要不……先出去吧,我觉得我还有些难受,想再歇会。”他想,这会这么尴尬,也不适合上路,还是先和赵缚分开比较好。
起码他不会望着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胡思乱想。
叶抒都已经说了赶客的话,可赵缚偏偏像没听到一般,仍旧坐在床边,动也不动。
“干嘛?”叶抒扯过被褥,整个人都缩了进去,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盯着赵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