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当今圣上的脾气,嫔妃出了这样的事情 左右也不过是杀头罢了,这样的热闹,他可没什么兴趣去凑。
“回来记得洗干净些。”他冷声吐出这么一句,随后便不再理会赵缚,裹着被子转身面向另一侧。
他不想再从赵缚身上闻到那么恶心的血腥味了。
上一次他清理完敌党后,发缝中残存的一丝血迹,让他反胃了一个晚上,连胆汁都快要呕出来了。
赵缚明白他这是不愿跟自己一起出门了,他笑着应声:“好。”
但他下一秒,却又将穿好的衣裳重新剥落,“不过在此之前,阿抒,我得先抱你去洗个澡。”
叶抒十分抗拒,但自打上次他因着这事发烧,一连喝了大半个月的中药调理身子后,赵缚对为他洗澡这件事便格外地上心。一定要亲力亲为。
其中有好几次,他都是意识模糊的状态,洗了也就洗了,可今日他是清醒的状态。
自然是不愿意被他这样搂着抱着去沐浴的。
他声音冷冷的,听起来又有些闷,“我自己会去。”
“你会吗?”赵缚发自内心地问道。
叶抒脸倏地红了。
“混蛋!”他骂道。
听着叶抒恼羞成怒的腔调,赵缚笑得越发放肆了。
叶抒实在是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笑的。
可见他气恼至此,赵缚也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只是不放心地叮嘱道:“热水我让陈则给你备好了,休息一会再去沐浴,别着凉了。”
话音落下后没多久,他便转身走出了卧房,叶抒只听得一声吱呀的开门声,而后脚步声便远了。
他立即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盘腿运功。
赵缚虽然对他管的稍微要比先前松懈了些,可总归还是会往香炉里掺些药,他闻不太出来,那香料中到底有些什么原料,但他很清楚地知道,光凭陈则点了他的穴道,封印他的内力,以他现在的实力,是能够在短时间内冲破的,因此让他虚弱到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必然是赵缚一直对他用的迷药。
只可惜当年他不愿跟师娘一起学。
现在想要自救也只能用蠢法子了。
但好在经过他这些天不断地努力,总算是有了一点小小的突破,他能感受到丹田有一股温热,在不断地吐露着。
那是他许久都未曾使用过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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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缚如今每每想要进宫,便会捎带上林幼南一同前往。
如今这后宫之中,皇后去了青龙寺为国祈福,而淑妃又出了这档子事,其他几位嫔妃们,也都因家族势力遭到赵旭的忌惮,难以触碰到协理六宫的权力,因此这种关头,赵旭便将太后从蓬莱洲请了回来。
现如今赵缚带着这位未过门的孙媳妇,去见见太后,似乎也没什么不妥的。
更何况,太后和林氏一族,还颇有渊源。
“殿下,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发生吗?我瞧你笑了一路了。”林幼南偏过头去看想身侧的赵缚。
但她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倒真看出来了些端倪。
赵缚的脖子上,竟然有一道颜色很浅的红痕。
她虽生长在北境,可也终归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哪里会知晓这些床笫之事,对于这个吻痕,于她而言,她的确是不清楚这是何物。
但既然在脖子上,便不得不多几分谨慎,她关切地问:“殿下,您这是……”
赵缚感受到她炙热的视线,立即反应了过来。
他脖子上有一道暧昧的吻痕,是今日他逼着叶抒给他亲的。
只是这印子并不深,淡淡的一点点。
若不仔细瞧的话,倒还真还看不出来什么。
不过赵缚还是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脖颈,掩饰道:“哦,夜间蚊子咬的。”
林幼南闻言,仍旧是有些疑惑,但见赵缚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只点了点头,回道:“正值夏日,的确多蚊虫,”她说着,便掏出一个香囊,面上娇羞不已,却还是十分实诚地递到了赵缚的面前,“殿下若是不嫌弃的话,佩戴上这个香囊,蚊虫便不敢近身了。”
她轻声呢喃着。
饶是赵缚于她距离不过两三尺,也未能听得太清楚。
只是他睨了一眼林幼南手中的香囊。
绣工虽不算太粗糙,但中规中矩的,也没什么看头,他一个皇子,随身佩戴个这种玩意,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除非这是叶抒亲手做了送给他的……嗯,其实叶抒亲自给他买的也行,但现在他好像不能要求这么高,叶抒瞥了一眼,他自己亲自付钱也行,也算上叶抒的心意了。
赵缚想着,并未立即伸手去接。
林幼南举着香囊的手有些发酸,发现赵缚并没有要收下的意思后,她这才讪讪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