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缚:???
不是,他是眼睛有什么毛病吗?那令牌他都差给拿出来举手上,贴他脑门上了,他装没看见?
花会谢,他也会谢啊!
赵缚一脸幽怨地盯着为首的那位官差。
“给我松绑。”他声音里夹杂着愠怒。
那官差也是个有脾气的,直接将手中的佩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怎么个事?”
叶抒见状直接冲了过来,挡在赵缚身前。
“你又算哪根葱?”官差哼道。
赵缚用手肘撞了撞叶抒,“我自己可以处理。”
随后他便和那名官差走到了一旁,他用眼神示意他看向自己藏在袖子中的令牌,咬牙切齿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他这话说得不算太大,周围的人,乃至叶抒也没有听清他和官差交谈了些什么,只知道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官爷,立马就在赵缚面前认了怂,不仅亲自给他松了绑,还同他赔着笑脸,点头哈腰。
赵缚活动了一下手腕,指了指站在不远处,一脸担忧地望向这边的叶抒,“他也是我同僚。”
“小人马上就去给那位大人松绑。”官差连连点头。
“我们奉太子之命前来执行秘密任务,你最好不要暴露了我们的身份,喊我和他公子便可。”赵缚嘱咐道。
他暂时还不想让叶抒知道他的身份。
“是是是……公子身份特殊,小人一定不会走漏了。”
他在赵缚面前谄媚完又跑去亲自给叶抒松了绑,顺带还将车夫也松开了。
明明他们已经可以从这起案子中脱身了,可叶抒却仍旧固执地想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同赵缚解释道:“我昨夜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噩梦……”
赵缚冷静地解释道:“梦只是因为你自己的恐惧而产生的幻觉。”
“可她这种死法很蹊跷,若这真的是某种献祭仪式,那么我作为江湖中人,是一定要管的,江湖好不容易平定下来,已经容不得第二个万兽盟了。”
赵缚的耐性也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他由衷地忍受不了这样博爱又自以为是的叶抒,什么都要插一脚,可他明明只是一个空有武力,没什么脑子的莽夫,就凭他能破什么案子?
“叶抒你还是三岁孩童吗?”
就连三岁孩童都要比他信守诺言。
明明就答应了他要送他去剑南道,可路途中发生任何事情,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无论什么事情都能排在他的前面。
叶抒被他这话问的有些懵,但反应过来后便明白了,他生气了。
他自知理亏,只好软下了语气哄道:“一个时辰可以吗?”
“我一定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我只是想要知道她的死因为何。”
赵缚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还是不忍心继续拒绝他。
只能梗着脖子,佯装生气,“那便一个时辰,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得走。”
叶抒应了下来。
他们赶到官府时,老板娘的尸体已经摆在了公堂上。
坐在堂上的青天大老爷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连头上的乌纱帽都是歪的。
他眯着眼睛,拍了拍书案上的乌沉木,“堂下何人?”
客栈老板和两个打杂的伙计们一一道来,随后又说起了摆在地上那具尸体的身份。
老板哭着求官府给他一个公道。
而那位穿着官袍,戴着乌纱帽的老爷,压根就没有听他们说了些什么,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师爷,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老板,讪讪道:“退堂退堂,明日再审。”
见状,叶抒气得脸都绿了。
旁边凑热闹的路人看他这样,便好心地给他科普了起来,“咱们这位官老爷能上堂就已经很不错了。”
“为何这么说?”
“他这顶乌纱帽都是花钱买来的,这种草包,自然是不会断案咯。”
花钱买官当,是当今大雍的特色,早些年四处战乱不断,国库空虚,可灾祸不断的荒年又根本收不到几层税,于是一些朝臣们便将主意打到了富商巨贾们身上。
士农工商,商最轻贱,能有这种当官的好事情,他们自然是一万个愿意,于是便有了花银子竞拍官职的场面。
而如今的华县县令便是这么来的。
“我们该走了。”赵缚抬头看了看日头,提醒道。
叶抒站在那没动,只是死死盯着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第29章 偷盗也砍头?
方才那位给叶抒他们科普的路人大哥临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声道:“习惯就好。”
“那些人会怎么样?”叶抒指着跪了一地的涉案人员问道。
“咱们华县这小地方,哪有那么多监牢关押嫌犯,凡是涉事者全都砍了。”
叶抒不可置信地问:“全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