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下次我们能满些吗?我早饭都要被你给颠出来了。”岑溪吐槽道,“莫非这老夫人,知道我们要来,为我们准备了午膳?”
岑溪的阴阳怪气,叶抒是佩服的。
就这么几句话,把他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抱歉,下次一定注意。”叶抒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以示歉意。
鱼正阳家境贫寒,但因为自身的学问以及对当今朝政有着独特的见解,而受到了韩秉义的厚爱,有了韩秉义的接济,这才不至于他的日子过得太清苦。
如今科考一举夺魁,也算得上是苦尽甘来了。
只是因为如今封赏还没下来,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小院子,还是先前那个破破烂烂的。
叶抒望着自己面前这扇门,他甚至都不知该如何下手,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稍微用大了力气,将这门给拍烂了。
毕竟他是个武夫,下手每个轻重。
岑溪看出来了他的窘迫,“我来吧。”
他话音落下后,便敲响了木门。
随着扣扣——两声落下后。
好半晌后,屋内才走出来一个佝偻着身子,满头白发的老夫人。
她似乎每走一步都十分痛苦。
双手也一直都撑在膝盖上。
岑溪大概地猜出来了,她这是属于什么情况,心中也多了几分把握。
只等待会为她诊完脉后,才能更加具体地了解清楚,并对症下药。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位状元郎的母亲,他能治得好。
“娘!你怎么下床了!”鱼正阳手中端着一盆绿油油的青菜,他还未将手中的盆放下,便瞧见了从屋里走出来的母亲鱼霍氏。
“娘听到外头有动静,想着出来看看。”
鱼正阳顺着她的话,往院子门口看了过来,在见到叶抒和岑溪后,先是愣了几秒,耳后连忙将她扶到一旁坐下,“娘,您歇着,我去看看。”
安顿好了鱼霍氏后,鱼正阳很快便跑了过来。
他隔着低矮的小木门,问道:“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
叶抒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岑溪抢走了话语权,“我们是来替你医治你母亲的。”
鱼正阳半信半疑,“我娘的病,已经瞧过许多大夫了,都说没得治了。”
“那是因为你之前遇到的都是庸医。”岑溪十分猖狂地说道:“现在你遇到我了,我保管让你娘重新站起来。”
“当真?”闻言,鱼正阳眼中瞬间燃起了一丝亮光。
他见过母亲发病时,最为痛苦的模样,这些年里他也从未间断过为她找寻名医治病,可惜都收效甚微。
如今这个送上门来的大夫,看着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他不知是否该试一试。
但他心中还是存了几分警惕的,“你们是哪位大人府上的?”
叶抒只是淡淡说道:“等我们先给令堂看完病后在说也不迟。”
现在都还没个大概,他可不敢这么轻易地就暴露了身份。
免得遭到鱼正阳的拒绝。
鱼正阳见状,也没再多问了,而是打开了门,将他们二人放了进来。
可是眼神却还是忍不住地往他们二人身上瞟去。
鱼霍氏在得知叶抒和岑溪是专程来为她治病时,眼底瞬间有了泪光。
她拉着鱼正阳的手说道:“儿啊,你还是别浪费这些银子了,娘没事,娘真的没事。”
“夫人,我们是奉命前来为您治病的,不要银子,鱼大人是当朝状元,很快任免的文书也会下来了。”叶抒安抚地朝着霍老太太说道。
“是吗?”老太太热泪盈眶,她紧紧拉着鱼正阳的手,又摸又拍的,“阳阳长大了,有本事了!”
她这一辈子辛苦劳碌,好不容易才将这个儿子拉扯长大,好在他比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岑溪为她把完脉后,叶抒连忙追问道:“怎么样?”
他和鱼正阳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岑溪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这才缓缓说道:“老夫人从前太过辛劳,身子积劳成疾,亏空得厉害,得先好好补补营养,至于腰背和双膝的伤,我待会会为老夫人正一下骨,配合我开的药方,边内服边外敷,不出一个月便会好起来。”
听到自己母亲的病还有得好,鱼正阳险些激动地摔倒,他拉着岑溪的手腕,连声问道:“大夫,您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诓你做什么?”岑溪说道。
鱼正阳又连声说了好几个“好”字。
母亲身体健康便是他最大的心愿。
如今这个心愿也算是了了。
为老夫人正完骨后,岑溪很快便开了方子给鱼正阳,“按方子抓药,每日服两贴。”
岑溪和叶抒是在霍老太太的感谢中往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