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她本身就很好,不是从我的口中说出来的好,不是因为我喜欢她,所以才觉得她好。”叶抒再次同他解释道。
“但你没有说过我好。”赵缚委屈巴巴地抬眼看他。
叶抒急了:“哪里没有!”
“你就没有。”赵缚反驳,但很快他就低下了头,嗫嚅道:“就算有,也没有说她好的次数多。”
叶抒:“那你也不能因为这个事情,对我说那么伤人的话吧。”
“错了。”赵缚低眉顺眼地同叶抒道歉。
“谁错了?”
“我错了。”
他小动作不断,时不时便勾着手指去蹭蹭叶抒的手。
“一点诚意都没有。”
赵缚想了想,掀开车帘指了指外面,问道:“喜欢吗?”
叶抒没懂他说的是什么,还以为他指的是今日同他一道出游,又或是在问他喜不喜欢那糖人。
迎着他殷切的目光,叶抒迟疑地点了点头,“喜欢。”
“行,你且等我一会。”赵缚说着便掀起帘子往外走。
“你去哪?”叶抒问。
“你要一起吗?”赵缚回过头来看向他。
如今的上京城也并不安全,作为他的贴身侍卫,赵缚去哪,叶抒自然是要跟着的。
二人下了马车后,赵缚便领着叶抒进了一家珠宝店。
叶抒光是瞧着门口的招牌,便知晓这里面的开销不简单,尤其是在见到方才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那一对顾客,结账时付了三千两的银票。
他突然感觉自己对钱好像没有概念了。
三千两他这辈子都怕是花不完。
可他们竟然只是用来买些簪子首饰。
果然人人都往上京城跑,京城真是富贵迷人眼啊!
他回过神来,便发现赵缚已经在和掌柜的攀谈了。
趁着赵缚还没开始败家,他立即冲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将他扯到一边,小声嘀咕道:“我就开个玩笑,你别当真!这店里随便一样都比我命还值钱了,你就算给我买了,我也用不起。”
听着叶抒嘀嘀咕咕的,赵缚忍不住笑道:“阿抒的命,仅此一条,千金不换。”
“……我是说,这个太贵了,我们能去消费一些,我买得起的东西吗?”
“阿抒。”赵缚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趁着他们二人嘀咕之际,这家珠宝店的掌柜,便双手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直直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叶抒:……
完了!
这不会是什么镇店之宝吧!
看这个盒子都这么高级,里面的东西肯定更值钱……
“就算是从猴开始干,我们也买不起!”叶抒仍旧试图劝服赵缚:“快点走吧!”
赵缚偏偏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无论叶抒如何用力拉拽他,他都纹丝不动。
“公子,这是整条街的地契。”掌柜的将手中的木盒子呈到了赵缚面前。
叶抒:???
这是什么意思?
叶抒此刻已经处于极度凌乱的状态了。
只见赵缚从掌柜的手中接过那个盒子,以及盒子的钥匙,随后献宝一般地,将它呈给了叶抒,并示意道:“打开看看吧!”
“啊?”叶抒不明所以。
不是,有没有人能来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啊?
站在一旁的掌柜,见叶抒还游离在状态外,便解释道:“这条街的产业,都是赵公子的,公子这是要将这些产业,都送给公子你。”
“啊?”这次叶抒是发自肺腑的疑惑了,“整条街?”
这可是上京城啊!
而且按照这条街的繁荣程度……
“外界不是传说你不受宠吗?”叶抒颤颤巍巍地打开了盒子上的锁,只见里面躺着厚厚一摞房契地契,还有好几本账本,以及一些大额的银票。
赵缚笑道:“是啊,所以我仅剩的一点私房钱,也都交给阿抒保管了。”
“这叫仅剩?”叶抒真的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贫富差距,“我真的要被你们这些有钱人给气笑了。”
他一边叹气一边说道:“老天爷,我再也不喊你爷了,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孙子。”
“以后这些都是你的了。”赵缚说着,便将那装着厚厚一摞地契的木盒子塞到了叶抒的怀里,“这样你会有安全感一点吗?”
叶抒抱着那沉甸甸的匣子,点头如捣蒜。
这何止一点点安全感啊!
这些钱拿来买他的命,都已经够他翻来覆去死好几遍了。
他是浑浑噩噩地,抱着匣子,被赵缚从店里牵出来的。
直到上了马车后,叶抒又一次打开了匣子,将里面的银票拿出来数了一遍,“一千、两千、三千、四千……”他都快忘了自己到底数了多久,只知道到最后的时候,他的手都开始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