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抒正色道:“赵缚!”
“还是唤我景行吧,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赵缚动情地吻着叶抒的耳垂,一路往下,在他的脖颈上烙印下许多暧昧的红痕,在日光下,那些红色印记上还泛着水光。
他又亲出一道红痕后,喘着气说道:“或者试着喊我夫君也行。”
“……”
还真是得寸进尺。
他才没有答应他。
叶抒想也不用想便知道,若他今日答应了赵缚这些要求,明日他可能连床都会下不了。
但他似乎忘了,这种事情,一直都是由赵缚主导的。
哪怕他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可到了那个时候,总归还是赵缚说了算的。
……
房间内的炭火烧得很足,空气中都是暖烘烘的,叶抒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丝薄薄的汗珠,白皙的肌肤被情欲染成了淡粉色,束缚在手腕处的镣铐,成了他唯一能降温的救命稻草。
他低低的喘着气,蓄满泪水的眸子红了一圈。
他求饶地说着胡话。
“放心,我有分寸。”
赵缚口中含着什么东西,说话时有些含糊不清。
叶抒别过头不愿再看,被赵缚发现后,他带有几分强制的意味,宽大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脸,稍稍使了点力气就迫使他看向了自己,“不喜欢?”
叶抒摇了摇头。
“那怎么看都不愿意看一眼?”染着情欲的嗓音更加喑哑,蛊得人心旌摇荡。
叶抒吸了吸鼻子,声音像小猫那般呜咽着,“……不,不要。”
赵缚将下颚抵在叶抒的肩上,抬手轻轻摩挲着他柔软的唇瓣。
被他枕到了伤口,叶抒疼得蹙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缚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连忙扯开叶抒的衣裳,见他肩膀处又是一片血肉模糊,脑袋里那些颠鸾倒凤的画面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问:“怎么又这样了?”
“这些人果然是一群庸医!”
叶抒拉着赵缚的手,解释道:“抱你的时候,发现你比之前重了些……所以伤口才裂开的。”
赵缚:“……”
所以这事归根结底还是赖他。
赵缚沉默了两秒,就乖乖地给叶抒穿好了衣服,并起身拉着他往外走。
“去哪?”叶抒问。
赵缚淡淡回道:“回府,上药。”
“不用了,很快就会好的。”叶抒拒绝道。
叶抒想着,节度使肯定已经知道了是谁偷听他和赵缚说话,所以他还是别回去了比较好。
毕竟听了不该听的话,还老是在对方面前蹦跶,真的挺膈应人的。
他虽然不太聪明,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赵缚也猜透了他内心的想法,于是出声安抚道:“怕什么?你是我的人。”
“正因如此,我才更需要低调,不是吗?”叶抒反问。
他既已知晓赵缚对他的真心,那他便如同有了无坚不摧的盔甲。
可与此同时,赵缚的真心,也是能刺伤他的软肋。
他不想让自己和赵缚的关系暴露在人前,至少现在不行。
他这条路极其难走,总不能还没开始往上爬,便被别人揪住了辫子,以赵缚的取向为攻击点来阻拦他吧。
赵缚仔细想了想,也明白了叶抒的良苦用心,心下感动不已。
“阿抒,你放心,若有朝一日我得幸称帝,你必定是我此生至死不渝的皇后。”赵缚将他搂在怀里,郑重承诺道。
叶抒笑着应下,“我相信你。”
……
叶抒不愿意回节度使府住了,所以赵缚便又每天往返山月居和节度使府。
得知他们二人和好如初了,最高兴的便是陈明月了。
她每日总是会抽出时间去山月居,缠着叶抒问这问那。一开始叶抒还不太好意思,但被她缠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渐渐地也会开始回答她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日常。
陈明月高兴地立即掏出纸和笔,将叶抒说的每一句话都添油加醋地记录下来。
叶抒:“你在写什么?”
陈明月十分骄傲地拍了拍胸脯:“写话本子啊!”
“嫂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咱们益州城里,最会写话本子的。”
叶抒:“……”
不是,她这纯纯把他俩当做写作素材和赚钱工具了吗?
“嫂子,请问你可以具体展开说说,你脖子上这些恩爱的甜蜜小印记吗?”陈明月一手端着小簿子,一手执笔,眼巴巴地望着叶抒。
“无可奉告!”赵缚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陈明月一回头就看到了赵缚那张苦瓜脸。
真该死啊!
没想到她的好表哥,才是阻拦她发财的最大绊脚石。
见到赵缚后,叶抒立即起身去为他接过披风,并问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