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门口了,居然还让师妹受了此等委屈,你看回去后,那些掌门师伯会不会放过你,剑痴师叔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说着,祝红一脸怜惜的看着沈云梦,“我可怜的小师妹啊,这还没开始呢,就这么被人欺负,说到底还是咱们身边没一个长辈,我这就传讯给师叔,让师叔过来评评理。”
祝红拿出传讯玉简,张嘴就喊:“师叔,你……”
“祝红师姐,别别别,一切好说啊!”玄天剑宗领头的弟子立马阻止道。
原本在看见这两个人的时候,他们几个心中就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在听到剑痴师叔四个字后,他们几个就知道坏事了。
临行前,宗门长老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万事小心,不要招惹到白鹿书院那位最小的嫡传。
这里面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那位最小嫡传,有整个沧澜界最不好惹、也最不讲理的师父。
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白鹿书院这次的领队不是那位光风霁月、朗朗君子的元丰,而是向来以不着调和厌恶剑宗为名的叶钰以及最喜欢煽风点火的祝红作为领队。
他们几个还记得,自家领队看见那两个人的时候,脸都青了。
回到驻地就反复警告他们不要去招惹那两个人,如果招惹到,就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别回去。
让领队都万分忌惮的人,他们一惹就惹了俩,再加上这个被长老列为危险对象的嫡传弟子。
这几个年幼的剑宗弟子心中十分后悔,到底是谁告诉他们,巡视是个一本万利的肥差,逮着一只肥羊可以使劲的薅?
他们这还没开始呢,就要把自己的身家全部赔进去。
最重要的是,他们几个丢了剑宗的脸,回去还不知道会被怎么针对。
剑宗弟子面如死灰,沮丧着脸,“叶钰师兄,祝红师姐,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位道友没穿弟子服,我们几个眼拙没认出来。”
“怎么?”叶钰冷笑一声,“玄天剑宗的手已经这么长,现在管我们家弟子穿什么衣服,再过几天岂不是要入主我白鹿书院?”
听到叶钰的话,那几个弟子脸都白了,他们可没这个命,能担起挑拨两宗关系的罪名。
祝红怎么可能给他们解释的机会,立即唉声叹气,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唉,我可怜的小师妹。”
“在书院从来都是无拘无束,到了外面反而要被管东管西。都是师兄师姐没用,管不住别人的手。”
“师兄,你说这手伸得太长,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一下?”祝红看着那几个弟子的手,露出一个比花还娇的笑容。
见那几个弟子面露惊恐,她笑眯眯的解释道:“放心,不是你们的手,像我这样人美心善的好人怎么可能做那种恐怖的事。”
沈云梦就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师兄师姐,在他们“温和”的言语中,玄天剑宗那几个弟子都快吓哭了。
一个两个的非常有眼色的取下手中的储物戒,将自己的姿态放得非常低道:“两位师兄师姐,我们知道错了,您二位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次吧。”
说着,把储物戒递了过去,“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两位师兄师姐,还有这位道友喝个茶,就当是我惊扰到三位的赔礼。”
叶钰意味深长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接过他们递过来的储物戒,赞许道:“你还算识相。”
接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滚了。
剑宗弟子离开后,沈云梦也被叶钰和祝红带着回到宗门的驻地。
他们把她领到即将居住的帐篷里,叶钰将手中的储物戒扔到一旁,指尖凝聚出清水冲洗自己的手。
“真是晦气。”叶钰忍不住吐槽道,“刚出门的好心情,就因为那几个杂碎全没了。”
沈云梦看着叶钰,目光有些疑惑,“六师兄,这……”
“好了。”祝红接话道,“还不快点将这东西收起来,免得脏了小师妹的地盘。”
“是极是极。”叶钰大手一挥,那几个储物戒被他装在一个锦囊里,然后对沈云梦解释道,“这东西咱们可不能要,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灵石还是很香,回头师兄把这东西送出去卖了,得到的灵石师兄分你四成,我和你师姐一人三成。”
“这怎么好意思。”沈云梦连忙拒绝,“我又没有干什么,怎么能分到四成,我得两成就行。”
“怎么不管你的事。”叶钰冷冷笑了一声,“小师妹,你不会以为外面那些人只是恰好拦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