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咱们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妨碍救援好不好?”
唐竹拉着简初夏。
乔初也不放心简初夏∶“你这个时候可不能再有事,夏夏,听阿姨的话,乖乖的哈。”
被乔阿姨和自己的妈妈轮番着说教,慌乱无比的简初夏无奈,只能站在外边,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她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子,死死地掐着掌心,直到掌心一阵疼,也来不及管。
而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盯着一个入口快速的冲进了搜救区域。
刹那间,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所有的生命气息都被厚厚的冰雪覆盖住。
简初夏茫然无措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就在这时,她的手表上代表着沈屿洲位置的那个小点点,突然间又鲜活起来。
而且手表还出现了轻微的振动?
这说明,说明沈屿洲的心跳频率在不断加速?
说明他还活着,而且就在她附近?
简初夏沉入心底的那块大石头,骤然碎裂。
“沈屿洲?”
简初夏热切的心跳越来越快,须臾,她抬手捂住心脏剧烈跳动的心口位置,原本晦暗无光的眼睛,闪闪发亮。
简初夏急切的按照手表上的位置迈进。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完全不顾已经冻到麻木的双脚双手,一颗心热血沸腾。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找到沈屿洲。
“沈屿洲,我一定一定会找到你的。”
“你等我。”
没注意到脚下有什么东西,简初夏狠狠的摔了一跤,虽然有厚厚的雪覆盖着,可雪下面的一个尖锐物品还是戳到了她的手掌心。
钻心的疼痛袭来,简初夏痛到几乎晕厥,又在看到手表上的两个小点点越靠越近的时候,咬紧了牙关,继续前进。
终于,在浑简初夏走到浑身都没力气的时候,看到了靠在大树旁边近乎于奄奄一息的沈屿洲的身影。
“沈屿洲——”
简初夏仿佛立刻被蓄满了力量一般,踉跄着奔到沈屿洲的面前。
这才发现沈屿洲的腿已经血流不止,他脸色毫无血色,嘴唇发紫,额角的碎发耸搭着,说不出的落拓疲惫。
可那份倦怠不堪,却在简初夏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流露出克制不住的柔软和惊喜。
明亮璀璨如耀眼的阳光。
下一刻,沈屿洲注意到了简初夏流血的手掌心。
他眼底满是心疼∶“怎么受伤了?我帮你包扎。”
简初夏一把推开沈屿洲费力想要打开背包的手,气急败坏的∶“谁要你包扎了啊,你自己也受伤了流血了,为什么不包扎?”
简初夏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冻到通红的手悬在男人血流不止的小腿上半空中,蜷缩着颤抖着不敢触碰∶“你的腿怎么了?”
“为什么一直流血的啊?沈屿洲,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沈屿洲受了伤的小腿旁边,放着她和沈屿洲的同款手表。
平日里干干净净几乎一尘不染的手表上满是鲜红的血,血液中,两个小点点紧紧的贴在一起。
“放心,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没事。”
沈屿洲轻描淡写的揭过∶“等到救援来了,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
“但是如果你不让我帮你包扎掌心,我的心现在就要死了。”
沈屿洲唇边努力的沁着一抹笑∶“被你拒绝了才死的。”
“呸呸呸呸呸。”
简初夏连忙对着空旷的地方吐出坏话。
然后一边哭一边嗔啧的瞪着沈屿洲∶“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什么死不死的,快呸呸呸呸呸?”
沈屿洲听话的也对着空气∶“呸呸呸呸呸。”
简初夏见状,哭哭啼啼的怕沈屿洲再惦记她的伤口,干脆自己从背包里翻出创可贴随便的贴上。
然后又翻出仅剩不多的纱布,努力的小心翼翼的帮沈屿洲包扎受了伤的腿部。
可是白色纱布才刚刚包扎上去,立刻就被鲜红的血染红了。
速度快的简初夏根本包扎不过来。
她又急又伤心。
沈屿洲则费力拿起小腿边那个浸泡在血液中的手表,用开玩笑的口吻转移简初夏的注意力∶
“你知道吗?原来人的血液温度很高,比皮肤温度高,好在有这血,不然手表真的没办法重新启动。”
一听这话,根本没办法帮沈屿洲止血的简初夏,又气又急,哭到颤抖∶“可是我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呀,沈屿洲,你混蛋,你说过不会让我担心的,你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