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有些没落的神情,崔逢月心莫名有些酸涩。想转身抱住他,不料已被他从后身后环住。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暖,褪去了崔逢月心中的那点涩。
身躯紧紧相贴,只隔着薄薄丝帛,两人的肌肤渐觉发烫。急热的气洒在了崔逢月脖颈上,薄润的唇带了的一丝丝的凉意。但当裴远愈的手滑入丝袍底下,滑过腰肢,缓缓移到诃子的鸳鸯之上,这点凉意早被掌心的温热带给每寸肌肤的灼热比了下去,崔逢月顿时酥软。
背对着他,依旧从他越抱越紧的胳膊上感到他的急切,腰间触到了硬物。那是第一次合欢之后她送给裴远愈的同心结。白日里,他戴着的是多年前她生辰时候送他的平安扣,而夜间时刻都要戴着这枚同心结,说要用两人的气息养着。
崔逢月脸颊红热,转过身来勾住了他的颈项,微微咬唇,喘息渐急,仰头望他。他幽深的目光在眼底浮动着诱人的迷离,这迷离化于唇齿之上,由细密温柔变成最后的攻城略地。
几乎另崔逢月窒息的长吻结束之后,唇被他放开,不料耳垂又成了俘虏,被他蓦然含在嘴里。崔逢
月呻/吟出声,却听到他沉沉开口:“那逢月这些日子去仰山楼所为何事?”
崔逢月身子一颤,陡然清醒了过来。对对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未与他讲。
带着一丝丝狡黠和难为情的笑,崔逢月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将一精美的漆盒放在了他的面前,贴着他的耳根道:“远愈哥哥,我取经去了。”
裴远愈疑惑之间打开了漆盒,定睛一看里头的物件,轰一下气血直冲天灵。
锁阳、广东膀、勉铃,银托子,相思套,带有银铃的心衣,还有薄弱蝉翼的寝袴,中间却有道缝。蜀绣制成的亵裤,中间竟然裁剪成了细细的一根绳带。精美至极,均为极品。
瞧她神色如常,又以他多年对她的了解,她定然是不知这些物件的妙处。
裴远愈故作镇定,长吁了一口气,愈加柔情地问道:“逢月从何得来的?”
崔逢月看他并没有动怒,反倒语气更为柔和。果真,少府监对食所说不错。
起初拿到这些物件之时,崔逢月就担忧万一裴远愈疑心她不满他内侍身份,伤了他的自尊,可是大大不妙。
少府监对食神秘地笑笑,隔着紧闭的门板道:“贵人安心,您家家主若是瞧着贵人给他这些,定是欣喜,因为他知晓您一心一意与他过日子,不会背着他去养面首。”
这感情好,她就是担心裴远愈心中因为身份有了疙瘩。
“少府监对食给我寻来的,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是谁,你安心。”
其他的便罢了,银托子和相思套,都知晓他一阉人,还送这玩意,这是怎么想的!少府监对食真是个人材,明日非得好好敲打敲打少府监不可。
“那逢月知道如何用么?”
她哪里知道!娇俏地看着他,咬咬唇小声道:“少府监对食说,若是你能亲自教导,更得心应手。”
看着她一脸期盼,娇声阵阵,他不想忍了,当下便有了主意。
他呼吸急促,低笑道:“好,我现在就教导逢月。”
玉盆盛着温水,裴远愈将广东膀置于其中,崔逢月稀奇地一直盯着,裴远愈压根不看向玉盆,时不时在她雪白滑腻的颈项间印下蜻蜓点水般的细吻。
两炷香的时间,那物件在水中发起如笋,上丰下俭,鳞甲栉比,静脉连络。
看得崔逢月面若芙蕖,浑身滚烫,她才知道这丑东西原来如此!太羞赫了,慌忙要逃离,不想蓦然被裴远愈横抱起来,大步向床榻走去。
“逢月,别怕,用易到难,先教导你如何用这个,其余的,我们来日再试。”
眼如同以往一般被玄色的布条死死蒙着,就连光亮都瞧不见一点,这次连手都被束于床头,动弹不得。
良久,久到崔逢月几欲晕厥,浑身无力,她眼前才得了光亮。
睁开眼,穿戴整齐的裴远愈已经将她抱到了湢室,细细地给她清理。湢室里的夜明珠软软的亮着,一片春情旖旎。
温水涓涓不断地从崔逢月身上流下,舒缓惬意,一炷香后,她神智才有了些许的清明。
裴远愈在她耳畔喑哑地问道:“逢月,如何,我教导得如何?”
适才只见得一片漆黑的崔逢月感官被无限放大,心悸过后便是如入仙境。
崔逢月一脸羞赫,清澈见底的眼看向他,酡红一片,忙捂住脸不回答他的问题。
裴远愈不用她回答,早就知晓了答案,答案就在适才床榻之上,一片狼藉,他和她的。
清晨,崔逢月醒来时,寝殿内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唯有她中意的寒梅香自香炉幽幽飘入她的鼻中,清冽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