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闭上那一刻,随着“刺啦”一声,一条锦布蒙上了崔逢月的眼,继而又死死被系上,便是睁眼,眼前亦是一片漆黑。
没有了光亮,崔逢月的听觉和触觉异常灵敏。
“逢月,你真美!”真心赞美中包裹着沙哑,教人心神荡漾。
他的唇再度猛烈袭来,擒住了她的丁香舌。
衾被上的花朵感到丝丝凉意,不由自主地颤动,花蕊上滚下许多露珠,晶莹剔透。
什么也看不见的崔逢月只听到阵阵摩挲之声以及裴远愈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渐渐地,她有些神志不清,身子无法自控地抖动,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的她本能地想逃离,但被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一炷香后,欢愉让她卸下束缚,逃离被迎合甚至主动索取取而代之。指腹粗糙地摩挲叫她瘫软成泥。
裴远愈的昂扬斗志直到七八盏茶的功夫才得以消减,但地上黏腻不已,粟花香早就淫浸到寝殿的每一个角落,久久不能散去。
崔逢月已经脱了力,任由他抱着自己沐浴更衣。一切就绪后,慵懒地坐在了圈椅内,裴远愈才将她眼上的布条摘下。
在黑暗中待久了,乍得光明,崔逢月顿感有些身子不稳,裴远愈忙用手扶住她,没承想手在她鼻尖划过后,对味道敏感的崔逢月眉头深蹙,一脸嫌弃道:“远愈哥哥,你的手味道不好闻!”
裴远愈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沐盆前,手打上澡豆,低头一根根地仔细清洗手指。
崔逢月面上泛着欢愉后的春情,脸颊霎红,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他的手掌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手上的薄茧更是让她看着心又漏了一拍。
沉迷间他的手指骤然放在了她的鼻尖:“逢月,还嫌弃么?可我瞧你刚才欢喜得很呢!”
听他这么一说,崔逢月脸上刚褪去的潮红又涌了上来。她自幼胆子就大,嘴上不愿输人,议论闺房之乐亦是如此,不愿落了下风。
“喜欢!但远愈哥哥一样的手段使了两次,我倒是想知道你还有没有更新鲜的!”
明天的那一章,下午3点放出来
第65章
好法子
裴远愈知晓她素来胆大,却不料想她竟然在闺房之事上也不扭捏,顿时眉开眼笑:“逢月安心,裴某博览群书,断案无数,若是叫你失望,我在大魏怕是无法立足了。”
崔逢月娇俏地偏着头,两腿在圈椅上来回摆动:“远愈哥哥,那我等着!”
“逢月,来时瞧着月光正好,我就想,逢月定是这瑶台的仙子,我裴远愈何其有幸,与你相逢。到院里走走,瞧瞧去!”
崔逢月已经缓了过来,满心欢喜,轻轻跳下圈椅,朝裴远愈走来。
“夜深露重。”裴远愈把床榻边上的大氅给她穿好,牵着她的手往殿外走去。
裴远愈正要推开殿门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略带神秘地看着崔逢月:“逢月,想不想知道怎么把大氅解下来?”
大氅不过一根系带,活扣单手一拉,很容易就解开,正要用手拉开给裴远愈示范,手却被他握住。
“不如我给逢月示范个新鲜的。”只见他凑身过去,竟然用舌尖勾住系带,往下一拉,再用舌尖将结给勾散了。
崔逢月不解其意道:“嗯,远愈哥哥舌头灵活得很。但化简为繁不是你的风格。”
“逢月不明白?”
崔逢月茫然地摇摇头。
裴远愈边给她重新系好大氅边说:“不是说我同样的手段用了两次,不新鲜不稀罕了,下次我就用舌头,给逢月个惊喜!”
“轰”一下崔逢月的脸红到了耳根,用脚轻轻踢了他的腿肚,手想挣脱却被他牵得更紧。
朝野最近议论纷纷。
新帝已经称病一月有余,在朔望日大朝上百官无法向皇帝问起居,有不开眼死板的朝臣,竟然提出要往骊山行宫给皇帝问起居,不是被明升暗降,就是被外放。
明眼人都揣测裴远愈怕是有了司马昭之心,他却将三岁的太子地藏奴日日抱到殿中,聆听朝政,私下还亲自教导。这便教人看不懂了。地藏奴是新帝的儿子,若是裴远愈有不臣之心,岂会培养别人的儿子!
还叫人看不懂的是崔家竟然还屹立不倒。崔怀亮称病后十五日被裴远愈急诏入宫,二人在紫宸殿闭门商谈许久。第二日,崔怀亮上朝,仍为右丞,与左丞江景逸一道,辅佐朝政。就连善于制作舆图的崔行俭,也由从六品兵部员外郎擢升为从五品职方郎中,掌天下地图。
但有一点,朝臣是看明白了。大元帅还在记恨当年被掌掴和悔婚的耻辱。早些日子宫内传出,只要大元帅入了承香殿,承香殿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声响,继而又有皇后娘娘低低的啜泣声,皇帝如今不在宫中,无人庇佑皇后,皇后娘娘受了磋磨,日子定是艰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