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淮年就不乐意听了。
“你不能这么说。”
这是钱不钱的问题吗?
这是缘分!是亲情!是兄弟大爱!
谢北柯: “好好好,说都说不得了?”
谢北柯哼了一声,拉下眼罩,戴上耳罩,主打一个不听不看。
他谢北柯也不是什么便宜货,他也是有脾气的。
淮年被他这一通操作搞得找不着北,满脸困惑地去问祁绥: “哥,他什么情况啊?”
“突然对我发什么火?”
祁绥把刚刚的一切都看在眼底,什么都明白。
他明明可以一下戳破谢北柯的心思,但他没有。
“没事,不用试图理解所有人的行为动机。”祁绥拧开矿泉水瓶递给淮年, “给。”
淮年正巧口渴,接过哐哐两下吨了好些水。
“哥,你可太贴心了。”
祁绥笑笑不语。
他只是一直在观察在淮年,发现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有些干,时不时会伸出舌头舔润一下唇瓣。
祁绥认为这种观察只是出于对神奇事物的好奇,绝非出于其他原因。
裴扬和沈虞坐在最前排,没机会跟淮年说话,他就骚扰沈虞。
“我看他和你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嘛。”裴扬同沈虞说, “我还以为呢……”
沈虞低头着书,指尖微动,书页翻起。
“你倒是很稳得住。”裴扬轻笑一声, “沈虞,我看他挺抢手的。别到最后,是你自己的一头热。”
沈虞啪地一下把手里的书合上。
“裴扬,你真的很贱。”
裴扬噢一声,蛮不要脸地说: “谢谢,很早之前就有人提醒过我了。”
沈虞皱紧眉头。
见此,裴扬爽快地笑了。
他就是喜欢看沈虞变脸。
就是喜欢看他忍耐不住露出那种平日里绝对不会展现的表情。
从小到大,裴扬都有这个爱好。
沈虞总是瞧不起他,在所有人面前,他这个冒名顶替的私生子成为了家里最优秀的存在。不管做什么,在哪里,处处都是个顶个的好。和沈虞一对比,裴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凭什么啊?
明明沈虞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一个私生子罢了,不过是凭借着自己的长相和他弟弟有几分相似,才当了替死鬼一样的存在。
别人都说他好,裴扬却看不惯他。
眼下找到一个激怒沈虞,折磨沈虞的好办法,裴扬别提心里有多愉快了。
他高兴地戴上眼罩,准备小睡一会,顺便在脑海里构思要怎么拿下淮年。
他早决定好了,沈虞喜欢什么,他就要抢过来什么。
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一样。
裴扬的算盘打得起飞,说不定在心间噼里啪啦敲打的时候,算盘都能被拨弄出火星子。
想象总是美好的。
裴扬甚至在睡梦中预演一遍他拿下淮年之后沈虞哭着的样子。
爽死咯。
下一秒,导演组的提示响起,直播重启,新的环节出现。
“跳伞?”谢北柯怀疑自己的耳朵, “谁跳?谁要跳?”
“你们。”节目组的人说。
谢北柯: “……”
“我不跳。”他很有原则, “这飞机是怎么了,开不下去嘛?”
“如果跳伞成功,你们将会获得豪华生存大礼包,直接跳过所有环节,入住苍山镇最佳房屋,开启悠闲的乡野生活。”
“呵呵。”谢北柯冷笑一声, “命都没了,还生活什么?”
他往外看了眼,这离谱的高度,简直叫人腿软。
谢北柯这人有两个不为人知的毛病。
一是怕黑暗中的幽闭空间,二是怕高。
吊威亚这种事他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扛过去了,可跳伞不行。
更别提是在无人陪跳的情况下。
谢北柯满脸写着抗拒。
“有谁想试试吗?”导演组说。
祁绥询问: “挑战和奖励是按照团体制度来的吗?”
导演组: “是的。”
“六位嘉宾,如果有六位都完成了挑战,就能获得最丰厚的奖励。如果只有五位,奖励的丰厚程度将会以此降低。”
祁绥明了。
如果是这样,他没有跳伞的必要。
他对这些奖励并无兴趣。
阎朔的想法和祁绥一样,住哪都是住,吃什么都是吃,没什么关系。
“我想跳!”淮年热情举手。
节目组没想到是他第一个主动迎接挑战。
“你疯啦?”谢北柯不敢置信, “你不要为了那个什么奖励就命都不要了,多危险啊?!”
淮年哪里是为了那个奖励?他分明就是为了刺激。
但系统告诉他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他现在是拥有了超过70%世界融合度的男人,但有些话还是不能说出口的。
于是他演: “人家就是想要住好房子,吃好东西嘛。”